只有闻亦因为腿不方便,离不开人,所以盛星河大部分的时间都是在照顾他。
这天临近中午,盛星河从外面回来,身上带着浩荡的暑气。进到凉爽的室内,看到桌上被挖空的西瓜皮,不见闻亦的人影。
找到阳台上,看到他翘着那条瘸腿在那站着。
盛星河推门出去,问:“这么热,你站外面干什么?”
闻亦回头:“吹了一天空调,难受,出来透会儿气。”
盛星河皱眉:“你这样骤冷骤热容易感冒。”
闻亦没理他,突然惊呼一声:“居然有这个!”
“什么?”盛星河顺着他的视线看过去。
闻亦踮起脚尖探出身,从阳台外的梧桐叶上拿起来一只蝉蜕。
盛星河也觉得稀奇,这东西他只在小时候见过,现在已经很少见了。不过想一想,既然能听见蝉鸣,那自然会有蝉蜕。
然而这东西在城市中,像钢铁森林里长出的蘑菇,叫人大惊小怪,觉得不可思议。
闻亦把那只蝉蜕放到盛星河肩上,它就扒在那里了。
闻亦说:“这玩意儿能入药,我小时候有段时间身体不舒服,人家给我开了中药,我记得里面就有这个。”
盛星河低头看着自己肩上那只蝉蜕,把它拿下来,趁闻亦不注意,偷偷挂回到他背后。
在外面吹了一会儿自然风,他们就回屋了。
闻亦看盛星河每天忙得很,午餐都不让他做,从熟悉的饭馆订餐。
吃完午饭,没什么事干,就回屋午睡去了。
闻亦小心翼翼地躺下去,听见细小的碎裂声,僵着不敢动,大叫:“卧槽卧槽!我的骨头是不是碎了?我太脆啦。”
盛星河吓了一跳,紧接着就想起那只蝉蜕,笑着把他翻过去,把东西拿了下来。
闻亦骂了句无聊,抱起毯子重新躺了下去。
难得闲适又惬意的午后,盛星河从后面搂住闻亦,手往他衣服里头钻。
闻亦瘸着腿不能出去浪,就被困死在盛星河的狗窝里的这些天,几乎天天被狗日。随时随地,盛星河只要想要,就会把闻亦往床上拽。
少了一条腿后,盛星河要掌控他更容易了。
盛星河的小窝成了密室,除了他们两个再没有别人的存在。谁都不准进来,闻亦也出不去。
盛星河很喜欢这种状态。
一间密室,两个人。
在这里,任何东西都只要两个就足够,门口拖鞋只要两双,漱口杯只要两个,餐桌上的碗筷也只要两副。
盛星河在这里和闻亦成双成对,没有别人。
这里是他真正开始深爱闻亦的根源地。
闻亦住在他的家,穿他的衣服,甚至一蔬一食都来自自己,这让盛星河那种占有的情绪日渐饱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