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星河说:“闻总,刚才的事是我误会了,我给你道歉。”
闻亦没说话,只是摸了摸脖子,又咳嗽了两声,然后他就看到盛星河眼中的愧疚更重了。
盛星河想了想,又倒了一杯酒,拿在自己手里,一饮而尽,说:“真的很对不起。”
盛星河这样的人,人生中基本不会有做错事的机会,所以也就没有道歉的经验,闻亦估计这已经是他的极限了。
他看了盛星河一会儿,只是冷漠地摆摆手:“我这还有事儿,明天再说。”
然后就不再看盛星河了。
盛星河垂了垂眸,没说什么就离开了。
盛星河走后,闻亦盯着门看了两秒,然后喝了口酒,皱了皱眉,把杯子放到桌上推开。
旁边的人连忙换了闻亦自己的酒给他倒一杯。
盛星河这个生日过得很难忘,为了不扫小组其他人的兴致,硬是待到最后才走。
第二天正常上班,闻亦十点多的时候过来了,然后就进自己的独立办公室。
盛星河手上有一组数据要拿给他看,想了想,又去楼下自己花钱打包了一杯外带咖啡,然后一起拿进去给闻亦。
敲门进去:“闻总,这是上次会议提到的数据。”
闻亦翘腿坐在老板椅上,半侧身对着他低头看手里的文件,听见他的声音,抬起头:“嗯。”
然后接过那份资料看了起来,隔了几秒,他想起什么似的,用笔指了指自己头上的摄像头:“这里有监控,不用怕。”
取证意识,也是自证手段。
盛星河吐了口气。
盛星河把咖啡递了过去:“咖啡。”
“哦。”闻亦头也不抬伸手去接,伸到一半又停下了。意识到什么似的,他抬起头看着盛星河,然后收回手,点了点桌面:“放那吧。”
这是避嫌,避免意外的身体接触。
盛星河在心里一个一个解读闻亦行为背后的缘由,不知道为什么特别烦躁,默默把冒着热气的咖啡放到闻亦手边不远不近的距离。
闻亦看完,把资料放到桌上,说:“这个数据没什么问题,按之前说的做吧。”
盛星河应了一声,还是站在那不动。
闻亦不得不再次抬起头看向他,问:“还有什么事吗?”
盛星河:“昨晚的事,对不起。”
“哦。”闻亦不自觉地抬手,摸了摸自己的脖子,沉默片刻,说:“没事儿。”
盛星河的视线再次看向他的脖子,他昨晚是真的没惜力,那白皙的脖子上现在还有点红印。
闻亦不知道在想什么,脸上露出沉思的神情,手里的笔无意识地轻敲着桌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