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给萧如风使眼色,他也摇头表示不认识这人。
阿宁与萧如风几人晚饭是在房间里吃的,吃完便被关在房里准备休息了。
房间也不是什么好房间,小李氏与秦氏一脸嫌弃,要不是累得厉害,又迫不得已,连站在这里都觉得脏了脚。
阿宁倒不觉得什么,在西州时,她们过的日子可没有这般讲究,下地干活,下河洗衣,哪一件不是需要自己动手?
萧如风带着阿宁与萧辰睡床,小李氏与秦氏一起睡外间的榻,丫鬟们更惨,全部被赶在了一间通铺里,满屋子不知道是谁人住后留下的脚臭味,薰得人作呕。
都这个时候了,小李氏与秦氏也没有什么争宠的心,榻是小了点,但一比丫鬟们,挤一挤还是可以的。
这么难熬的一晚上,才是个开始。
第二天起来的时候,小李氏与秦氏俱是眼下发青,面色发菜,连缠着萧如风叫冤叫苦的精气儿也没了。
阿宁没想到这两人这么快便败下阵来,她还以为她们能多哭哭啼啼折腾个两天。
不过想来,人都是趋吉避凶的,这一个个聪明的,明知道喊破了喉咙也没有人来救她们,还喊个什么劲儿?
草草吃过早饭,便又启程。
随着离京城越来越远,阿宁便觉得押送着他们的人越加松散,眼神却更加尖利起来,带着股凶悍的意味,不像是禁卫军,反而更像亡命之徒。
察觉到她的不安,萧如风伸过手来握住她的手,轻拍着安慰。
见着他平静笃定的眼神,阿宁也安定下来。
这夜又是住在驿站。
那个姓丁的可能是发了慈悲,这次终于没让大家住得狼狈,安排的房间至少让人住得开了。
阿宁依旧带着萧辰与萧如风住了一间,她记得她爹的话,时刻不离萧如风和萧辰,同时让四个丫鬟随时注意着他们这边。
夜色越来越深,萧辰早已经睡熟了,小孩子能与父王、母妃住在一起,在他看来离了皇宫更像是好事情。
这两天萧如风除了神色间安慰阿宁,便一直没有怎么说话,此时半夜他却还没有睡着。
阿宁也没有睡着,感觉到身边人的动静,她也睁开了眼睛。
“怎么了?”她张嘴无声的问道。
萧如风伸手指了指屋顶,没有多说话,伸手将一物塞进她手里。
阿宁一看,却是她进宫后便没能再带在身上的匕首凤羽。
萧如风从床上坐了起来,整理了衣衫。见状,阿宁也跟着起来,默默将自己收拾妥当。
然后在下一瞬间,房间的门便被人从外面一脚踹开,来人五六个,蒙着头脸,一身黑衣,提着寒光闪闪的刀,进了房间见着人坐在桌前,也不惊讶,抬手使刀便往人身上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