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宁倒不觉得委屈,虽然不喜,但在嫁他之前,她便已经知道自己所要面临的情况。
两人说了一会儿话便上床歇了。
阿宁躺在里侧,第一次与一个男人同床共枕,还是有一些感觉不同,许久也没能睡过去。
同样,萧如风也在床上辗转许久,依旧清醒。
正当阿宁想要说些什么的时候,萧如风转了过来,将她抱进自己怀里。
“五弟刚去,圆房一事……”
“我懂得。”
萧如风便是抱紧了她,慢慢两人终于睡了过去。
第二日,第三日,阿宁打着精神熟悉东宫,小李氏来哭了两次,说是想孩子,要将人接回去住,阿宁都没有理她,秦氏还算安分,只是每天早上来说话间,都是暗示着阿宁要劝萧如风雨露均沾,阿宁同样没理她。
她可是知道的,萧如风对这两人都没有几分情谊,她更没有将人推走的道理。
这日午后,五皇子薨逝的消息终于从天一观传到了宫里。
皇帝悲怮,命以皇子礼入殓下葬,却未下令将人运回宫内,而是直接由天一观主持法事,再直接入皇陵。
阿宁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一度怀疑自己是否听错了,满朝皆知,皇帝最偏爱病弱的五皇子,怎料在他死后,却是连见一面也未见。
阿宁倒是去见了淑妃,只是才坐下说了几句话,对方便称病将阿宁请了出去。阿宁看着淑妃倒不是真病了,只是心冷,不喜与人交流,甚至连亲生的儿子死了,也没有多少伤心难过,只记得回房里念经文,真似一心向了神佛。
有这样的生母,阿宁又替五皇子难受了一回。
因着这事,萧如风去求见皇帝,再一次被骂了出来。
最后无法,萧如风与阿宁只得自去了天一观,眼见着人由生至死,最终将化作一抔黄土,生前荣耀与死后荣光,一切都不再重要。
萧如风的情绪确是低沉了几日,阿宁也无法安慰于他。
只是那个缘真道人,期间求见过萧如风几次,萧如风都没有见他。
阿宁问起他来,他倒是说了。
皇帝这些年信奉道教,却又不听国师所言,偏去信什么长生不死,吃各种丹药,身体早已经被掏空,如今缘真给他吃的更是虎狼之药,强提了精力,面上看着似乎好了,但实则就是耗着命,一旦哪天垮了下来,便药石罔效,再无力回天。
阿宁听着便是一惊,脱口道:“那你怎地……”将人带进宫来!
万一到时皇帝驾崩,被有心人利用,这便是弑君之罪!
萧如风安慰道:“那缘真道人,其实是大哥的人,这也算是知己知彼,我有对应之法,你不必担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