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可就没法了。”
孟母住三天,磨三天,最后把大闺女家里新养着下蛋的两只老母鸡给拎走,瞧背影还气气的。
张秋花头胎就是个儿子,孟秦得到信,给孩子送米面时顺便将年礼带回去,才知道老娘之前从她这要锅没要到,扭头又到孟尤那去张口,还要到了。
孟尤拆了自己家灶台上的铁锅,给老娘背回去。
以至于孟母回家后,嘴里边夸得一直是孟尤。
大侄子小名讨巧,叫顺利。
顺利出生五斤半,孟秦满月见到,奶娃娃裹在包袱里,吃得胖乎乎的。
她带孟许,俩人单独来没带孩子,送东西方便,倒没想到被老娘夸个不停的孟尤也是自己来的。
新婚第一年过年,男人就放她自己来?
撞上秦清清这个大姑,对方鼻子不是鼻子,眼不是眼地就说起闲话来。
孟尤把锅给娘家,让婆家上下气个半死。
又念叨孟尤结婚一年肚子没音,婆婆着急。
说得时候眼睛不住往她肚子上扫,那阴森粘腻的感觉十分让人不爽。
孟秦见她说不停,反问王民生头胎是儿是女?
“算算时间,该有半生大了。”
“表弟搬出去还没回来?真不像话。”
“还是大姑你会当婆婆,大气。”
一句句直往肺管子上戳。
秦清清气急败坏,嚷嚷着真相。
“你啥都不知道,那寡妇偷人,肚子里孩子根本不是民生的。”
“我儿和县里姑娘结得婚,搬去城里是为方便工作。”
孟秦愣住。
等秦清清离开,第一时间拉着县城读书的小弟问具体情况。
原来王民生搬到寡妇家没俩月,春收忙得时候,他回家抓到寡妇和个男人脱光在床上搞,都没顾忌肚子。
那男人叫着喊着寡妇肚子里儿子是他的,隔天寡妇就被发现投河,生产队人都说她是没脸继续活下去。
“不知道咋回事,民生哥和姐夫介绍的那个姑娘看对眼,这事结束后,俩人扯证结婚,民生哥临走前还专门把寡妇前头的那几个孩子托付给生产队才离开,生产队里都夸他心地好。”
“……”
孟秦无语。
“寡妇的死没人追究?”
“生产队今年想争取先进,把这事给压下来了,倒是把乱搞的那男人给赶出生产队。”
孟何又想到什么,欲言又止。
孟秦瞧见,“你还知道什么?”
孟何压低声音,往大姐耳朵旁凑。
“我春假忙完回学校,在县城街上看到民生哥和寡妇那男人在一起喝羊汤,国营饭店羊汤可贵一碗。”
入夏的羊汤熬得少,价钱自然不便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