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秦擒住手腕,“娘。”
“你快让我看看肚子,这孩子到底是谁的。”
她瞅着少说七个月,还扯什么女婿不能生,别双生也是瞎话!
“咋,我说出来你拉我去投河吗?”
孟母觉得女儿变的有写不认识,坐在炕沿,神情呆滞。
她红了眼,“你这是怨我。”
“没有。”孟秦语气硬邦邦的。
这是实话,她娘性子再歪,都是拉拔她长大的亲娘。
“那你就是怨秦家,怨我没答应你跟民生的事,怨我狠心。”
民生谁?
孟秦就不爱跟她娘聊天,讲着讲着就扯一边去了。
“你别成天乱想,有时间跟我讲讲家里吧。”
“你看你看,你就是还惦记民生。”
“……”
“赶紧歇了你的心思,她娘就死嫌弃你,就你眼瞎看不出来,不然能把你介绍给当时的女婿。”
年纪又大,还不能生。
孟秦不乐意了,“你女婿咋了,你女婿好得很。”
“我第一眼反正没相中,也是民生娘黑心,直接戳到领导面前许婚。”女儿刚结婚那几天,呕死她了。
“我就稀罕你女婿这样的。”
她想起来民生是谁了。
娘家村子里,隔路的邻居家小儿子。
比她大四岁,小时候没少领着她上山逮鸟下河摸鱼。
民生姓王,跟老伴还是亲戚关系,王民生的亲娘,就是老伴大姑,那个小小年纪被嫁给地主当填房的秦清清。
她和老伴能牵上线,就有这大姑一半功劳。
一个望门寡妇,一个身体有疾。
她是当年劳模,老伴是钢厂工人。
各有优缺,大姑提到热心的领导面前,一合计能行,促成了俩人。
娘也是真扯,她早就忘记王民生长什么样。
“洗洗睡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