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寒轻的马车是有门的,两扇雕花小门,可以彻底将马车变成一个小巧的房间,私密性比他那辆普通的马车高了不少。
也是他白天即使有点来气,但还是跟着沈寒轻过来的原因之一。
幸好之前小门一直都是关着的,不然那些声响……岂不是就要被人听见了……
白净的耳尖再次染上了薄红,迟迟没有退去。
南荼见沈寒轻没有注意到自己,正背对着他,准备下软榻去拿水盆,才敢彻底将眼睛睁开。
他先是动了动腿,感受到薄被里的潮湿和腿间那些干掉的痕迹,心中一阵无语。
正想伸手去碰碰,看看一会儿方不方便用水擦掉时,就不慎碰到了另一些被沈寒轻抹到了腰间和肚子上的。
南荼:“……”
很好。
扣分!必须扣分!!!
小兔子躺在软榻上磨了磨牙,恶狠狠的眼神像刀子似的,直接甩了过去。
沈寒轻到马车门口拿了水盆和干帕,正要转身的动作一停。
感受到来自身后的锋利眼刀,他默不作声地受了。
还特别贴心地等着小兔子将眼刀甩完,才端着水盆转身。
再回到软榻上时,南荼已经重新将眼睛闭上了。
连姿势都摆回了他离开时的模样。
闭着眼,别过脸,恨不得将自己缩到软榻里面,再也不跟他说话。
马车里,自闭的小兔子还不止一只。
角落的小兔窝里,毛茸茸的雪白小兔子正用爪爪遮着脸,屁股对着他。
还时不时地跺脚。
只不过它的兔窝被垫得很是软和,这一跺下去,也没有多大的声响。
不然他和南荼在这边……
那边还有只疯狂咚咚咚跺脚的小兔子,场面也太……奇怪了。
沈寒轻将水盆放好,干帕扔进去浸湿,吸满了温水,才坐到软榻边上,掀开了薄被。
明明是夏天,被子掀开也不会有冷气灌入,但南荼还是不由自主地颤了颤。
白皙的双腿无意识地往里缩去。
刚有这个苗头,就被一只大手握住了。
温热的湿帕轻轻擦拭着干涸的痕迹,先是擦了腿肉上的,而后才慢慢地往上。
即使不是第一次被沈寒轻全程伺候清理着,在湿润的帕子触碰上去的时候,南荼还是没忍住睁开眼。
“陛下,臣自己来吧。”
以前擦擦也就算了,今晚……
他总觉得有些别扭。
可能是因为气还没有完全消掉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