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行舟,“爷爷,章章膝盖磕破了。”
顾含章嘴角抽了抽,你还真敢说。
“膝盖?那可不得了啊?这可是重要关节,马虎不得,章章以后不是还要跳舞吗?行行,这伤你可得好好盯着,有什么忌口的你跟厨房说一声。”老爷子眉头紧蹙,似乎在讨论什么生死攸关的重要事情。
“是啊是啊!”老爷子话刚说完,姜夏月立马附和,“让小魏明天再来一趟,虽说是膝盖,万一留了疤以后穿裙子可就不好看了。”
季行舟得意地冲顾含章挑了挑眉,“听见了吗,这可是爷爷和妈的意思。”
顾含章眼睑微弯,季家人护犊子可是京都权贵圈出了名的,他们这是已经把她当成一家人了。
……
中午,连很少回祖宅的季蔓听闻了顾含章的事,都特意赶了回来陪她吃饭,这次有惊无险地一次意外,让顾含章真真切切感受到了季家上下对她如亲人般的关怀。
吃过饭,大家担心她没休息好,早早让季行舟带她回房间休息,但顾含章心里还挂念着周艺琼,出偏厅便偷偷拉着季行舟的手,朝门口使眼色。
季行舟哪有不懂,反牵着她的手,“就知道你等不到晚上。周诚城昨晚就到了,陆行和杨子涛这会已经在医院了,他们还不知道昨晚的事有你,我还没说。”
顾含章不解地看着他。
季行舟捏了捏她的脸,“昨晚光顾着找你了,我还没空出时间,你如果想为周艺琼出庭作证我没有意见,这件事也没什么不光彩,见不得人的是作恶者,我从不认可受害者有罪论那一套,同样,你见义勇为更应该得到嘉奖。”
季家怎么说也是权贵名流,她被人当街掳走说出来也不是什么好名声,虽然她无罪,但人心向来复杂,普通人家遇上这种事尚且有避之不及的,更何况像季家这样的高门大户。
顾含章拉下他的手,“你为什么对我这么好?”
季行舟睨了她一眼,“你是我媳妇儿,不对你好我还能对谁好?”
……
京都协和医院。
周娜兰亲自将两名录完笔录的民警送出病房,眼看人已经走远,便再也抑制不住崩溃的情绪,一手拧着门把手,一手死死捂着嘴巴,蹲在地上失声痛哭了起来。
周诚城原本在过道跟陆行杨子涛几人说话,突然听见身后有小声的啜泣声,脸色一变,赶紧冲上前扶起周娜兰。
这已经不知道是周娜兰第几次控制不住情绪了,她不敢当着女儿的面哭,每次只能发泄完之后去医院的水房洗把脸,又当什么事都没有进去陪周艺琼。
录笔录的时候,周娜兰全程陪同,周艺琼伤了舌头不能表达,只能用笔把过程写了下来,周娜兰看着那一字一句,简直堪比被人现场剖心。她的女儿,她捧在手心二十二年的宝贝竟然被人这么糟践,周娜兰死死拽着周诚城的胳膊,“诚城,那个畜生在哪?!我要杀了他!我要杀了他!我的女儿,我的女儿……”
周诚城任周娜兰发泄,等她情绪平缓一点,慢慢安抚,“姑姑,你放心。一一的公道我一定替她讨回来,您先别激动,我爸和姑父都去找人了,咱们先等消息。”
周艺琼和周诚城自幼关系亲近,周艺琼考上舞大,周诚城为了送周艺琼入学,自己大学入学典礼都错过了。听说周艺琼出事,他连夜跟着周娜兰赶来了京都。
在w市,他是周市长公子,人人都要他敬三分,但到了京都,谁又认识他?
时隔五年,周诚城也由以前少不更事的混小子长成了颇有担当的硬朗青年。岁月打磨了他,他也知道在皇城京都没有关系寸步难行,等安置好周艺琼,空出了手,他试着给季行舟、陆行、和杨子涛同时发去了求助微信,除了季行舟,陆行和杨子涛几乎是秒回。
另一边,过道的四人见周诚城正在极力安抚周艺琼的妈妈,都安静地在角落等着。
夏温温与周艺琼有一面之缘,印象中她是个清冷高傲的漂亮姑娘,没想到竟然会遇上在这样的事,夏温温有些嘘唏,“我还以为京都的治安是华夏最好的,没想到也会发生这样的事。”
“但凡总有例外,出门在外还是小心一点比较好。”裴新雪想到不久前自己的遭遇,有感而发。
夏温温偷瞄了她一眼,又意味深长地看向杨子涛,“小桃子,你这是什么情况啊?”
杨子涛皱着眉,“什么什么情况?夏温温你可别乱说话啊。”
“什么乱说话,我说什么了吗?你这么紧张做什么?”夏温温对付杨子涛那可是颇心得。
杨子涛拿她没辙,立马把枪口转向陆行,“老陆,赶紧把你家的猴栓住。”
夏温温大怒,捞起袖子就要抽他,裴新雪赶紧出来圆话,“不是的,你们误会了,因为之前我遇见过一些不好的事,是杨子涛帮了我,今天有人因为那件事来找我,我…我一时没有主意就想请他帮忙,正巧就碰上了这件事,我就跟着来了。”
夏温温盯着裴新雪看了一会,顿然脑海里灵光一闪,“哦!我想起你是谁了,你是上次在酒吧门口拽着季行舟手不放的那个女生。”
裴新雪愣了愣,略微尴尬地看了看杨子涛。
夏温温有多护着顾含章杨子涛从去w市读书第一天就深有体会,未免她说出什么话让裴新雪难堪,杨子涛故意张望着脖子,扯开话题,“阿行呢?不是说吃完饭就来吗?怎么这会还没到?”h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