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啊!?草!”
这敲门声急如骤雨毫无章法,弄得他想忽视先舒缓欲望都不行。邵邑低头思考了一会,捏着周艺琼的下巴,“给老子老实点,不然等下玩死你。”
周艺琼发丝散乱,额角还有被钝物砸破的伤口,为防止她继续发疯咬人,邵邑直接用毛巾堵住了她的嘴。
眼看邵邑起身,周艺琼慢慢垂下眼,强忍的泪水最终还是没能止住,不断地顺着眼角往外淌。她的清冷和孤高都是遵从本心,与其被这样的畜生玷污,她宁可去死。
周艺琼小心摇晃头,慢慢挪动着口腔,一点一点将塞进嘴里毛巾吐出,一开始有些艰涩,到后来,口腔里的空间多出了许多。周艺琼闭上眼,发狠一口咬住自己的舌头,一瞬间嘴里的血染满了衔在口腔里的白色毛巾。
邵邑完全没有留意沙发上的周艺琼,门外不要命的敲门声已经完全激怒了他,不管是谁!他要剁了这双坏了他好事的手。
“什么狗比玩意,再敲老子废了……”邵邑一脸阴郁暴躁的打开门,话还没说完,顾含章伸腿一脚,他已经抬头的小弟直接被踢晕了过去。
“啊啊啊!”邵邑没想到开门迎来的竟是这样的暴击,赤裸着上身跪躺在地上。
顾含章一跃跳过他,目光在屋内慌张的找了一圈,最终在沙发上发现了双手被缚目光呆滞的周艺琼,她嘴里还含着一条已经被鲜血渗透的白色毛巾。
顾含章心尖一颤,冲上前解开她手腕的绳索,一把托着她的下巴,“松口!一一,松口!没事了,已经没事了。”
一一是周艺琼的小名,只有家里人才会这样叫她,这里怎么会有人这样亲昵地唤她呢?
顾含章颤抖着手,轻轻掰开她的嘴,“一一,乖张口。”
邵邑捂着裤裆痛得在地上痉挛抽搐,他咬着牙爬起来,身下的剧烈疼痛让他一下就清醒了,此刻他已经没有了任何兴致,只想弄死眼前这个贱人。
邵邑眼眶猩红,转头拿起刚才打周艺琼的水晶花瓶狠狠砸向顾含章,庆幸的是他此刻已经没了理智,身体的疼痛让他做出投掷动作时虚晃了一下,花瓶失了准头,擦过顾含章的肩膀,一声巨响之后,炸开在她脚下。
邵邑眼看没有砸中要害,愤怒到癫狂,冲上前想撕碎她,突然,腹部被一股重力击中,下一秒直接被踹飞在地。
沈墨昼刚跑到门口,就看见邵邑举着一只花瓶砸向顾含章,他有心阻拦但已经来不及了,就在他惊慌看向顾含章时,那只花瓶避过了要害落在了她的脚下。
顿时,沈墨昼眼里戾气暴起,冲上前一脚踹向邵邑的腹部。
“阿昼?”邵邑爬起身,见出手的竟然是沈墨昼,整个人都懵了。
沈墨昼进屋,直径走向顾含章,见她手上浑身是血,膝盖处也受了伤,转头看向邵邑。邵邑被他这眼神看着汗毛直接立了起来。
“阿昼,你……你这是要做什么?你听…听我解释。”
沈墨昼蹲下身,丢给顾含章自己的手机,看了她一眼,起身走向邵邑。
邵邑爬在地上慢慢向房门退去,“阿昼,你想干什么?你……你别乱来…”
沈墨昼随手拿起房间里的花瓶对着邵邑的头砸了过去。
“啊啊啊!”
沈墨昼的准头可比邵邑好太多了,一瓶子砸下去邵邑立马眼冒金星,沈墨昼却没有给他喘息的机会,慢慢逼向他,中途遇上什么趁手的物件,二话不说就往邵邑身上招呼。
顾含章眼看周艺琼意识已经开始模糊,再没有犹豫,拿起沈墨昼的手机直接输入密码解锁,先拨打了120,然后又打了电话报警。
沈墨昼听见她跟警察简单交待了几句就报了东湖的地址,回头打量了她一眼,扔下只剩半条命的邵邑,再一次走近她。
“走吧。”
顾含章抓着周艺琼的手,眼睑微微颤抖。
沈墨昼蹲下身,一把抓住她的手腕,“这次先让你救人,已经是我最大的退让了。”
“我让你碰她了吗?”
顾含章眼睛一亮,偏头,眼前掠过一道身影,下一秒,她的眼睛被人用温暖的掌心捂住,那只桎梏在她手腕的手掌瞬间也脱了力。
季行舟进屋一看见沈墨昼抓着顾含章的手,眼尾瞬间染红,冲上前捂着顾含章的眼睛,一脚踹向沈墨昼的肩膀,沈墨昼不防,整个身体砸中身后的屏风,屏风顿然碎裂一地。
张楼紧跟进屋,见一屋子的狼藉吓了一跳。
沈墨昼坐在地上没有动,脸上到处都是被屏风碎片擦花的血痕,但他丝毫不在意,嘴角挂着嘲讽的笑,“呵季行舟,你不是挺能耐的吗?这种事怎么也能在你眼皮子底下发生?废物东西。”
顾含章感觉到他整个身体都在抖,双手抱着季行舟的手掌,“阿行,我没事,是周艺琼,救人,我们先救人。”
季行舟喉结滚动了一下,迎着沈墨昼嘲讽的目光对峙了几秒,最后蹲下身抱起顾含章,一言不发地走出了房间。
出了一楼,原本声色犬马的party现在静谧无声,一排排手持军械的军官占满了这栋白色建筑的各个角落,季行舟抱着顾含章上了车,车子立马启动,一刻都没有耽误直接开出了这栋半山别墅。
……
张楼这边刚命人安排好周艺琼,几个身着职业西装的男人进了屋,二话没说,直接把邵邑拖了出去。h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