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温温眉头紧蹙,小心翼翼地盯着她,“含含,你为什么不说话,连我们也不能说吗?”
顾含章抬眼看着她们,“不是不能说,是我不知道怎么说。”
她的故事太荒谬了,如果不是亲身经历,不会有人感同身受。她不是不信夏温温和莫小贝,而是无济于事的倾诉除了让她们担心自己,起不到任何作用。
眼见夏温温和莫小贝眼里有些失望,顾含章抬手又给自己倒了一杯酒,举杯,“温温,小贝,我不想骗你们,我确实心里有些事,但那是我的秘密,我想守一辈子的秘密,不过,这并不能代表我不信任你们,我只是……”
“别说了!”莫小贝起身,给自己倒了杯红酒,举杯,“真正的朋友应该要接受你的所有,包括你的秘密,章章,我们只是担心你想帮你,但如果你觉得守住你的秘密会让你更安心,我也支持你。”
夏温温撇了撇嘴,“莫小贝把我想说的话都说完了。”
莫小贝斜睨了她一眼,“你倒是会捡现成的。”
顾含章笑了笑,起身,给夏温温也倒上红酒。
夏温温站起,手执高脚杯,“你们别以为我真什么都不懂,高考失利的那两年我也有自己的秘密,我也是守着它一步一步努力向你们靠近的。含含,我知道人生很多困境只能靠自己走出来,我也知道你一直都是这样,但我还是想告诉你,人生还有一条路叫相互扶持,等我有一天能与你比肩,我一定会教会你。”
三只透明的玻璃杯轻轻一碰,红色的液体沿着杯圈晃了一圈又一圈。
顾含章抬头看向头顶,那是一片广袤无垠的夜色,起码现在她可以光明正大的坐在天台,起码她再没有被拘束在举目是墙的房间,这就证明命运是可以改变的,所以她不能慌。
酒过三巡,夏温温酒量最浅,已经撑不住倒下了,莫小贝叫来服务员给她盖上毛毯,自己则拉着顾含章去天台边看夜景。
莫小贝脸上酡红,眼神却很清醒,顾含章一向是千杯不倒的酒量,除了眼里有水渍晃荡之外,一切如常。
莫小贝抓着她趴在天台的栏杆下,欣赏京都的繁华夜景,她指了指对面一栋高楼,“那!看到那个招牌了吗?阿行哥他们就在那喝酒。”
顾含章顺着她指的方向看去,‘play’的招牌倒是醒目,但街上的人都跟蚂蚁一样,谁是谁都看不清?
莫小贝回身朝最近的服务员招了招手,服务员心领神会,拿了两只单筒望远镜递给她们,莫小贝顺手拿起一只递给顾含章,然后又趴回天台,用望远镜瞄天台下熙熙攘攘的人群。
顾含章轻笑了一声,“这是用来看星星的吧?”
莫小贝,“沈家倒是有情趣,许多人客人吃完饭就喜欢来这天台看星星,那边还有几只高价的天文望远镜。”
顾含章靠在天台的沙发上,拿着手里的单筒望远镜对着头顶的天空看去,“还真清楚了许多。”
莫小贝原本在看‘play’门口的动静,见顾含章拿着望远镜看天,笑了笑,“我第一次见你,就是在京都机场,那会我跟小锦就蹲在二楼偷瞄你和沈墨昼。”
顾含章反头,有些惊讶地看着她,“那你还带我来沈园馆?”
莫小贝眉一挑,跳下沙发挨着顾含章,“他家味道确实不错,为什么不能来?难道…他还缠着你?不能吧?乔清冉都跟着他去英国了,听说他们现在都住在一起,乔清冉为了他,整整五年都没有回京都,这隔谁谁不感动?”h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