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润看到万人屠一家子,指着他们道:“这一家子算是啥都不太清楚那一类,还有两个孩子,多加照顾一下。”
“这个您放心,太子殿下已经说过了。”
这里的人,有俩罪无可恕,其他的都算是糊涂虫,死不了,就发配边关,有这么一身好武艺,不报效朝廷,瞎作什么死。
温润心里放松了一点,他实在是不能对孩子下手。
送走了这些人,其他人没事可做,晚上又举办了个篝火晚会,烤的不少海鲜,玩了一晚上的,第二天预备起驾,第三天走人。
不过他们路过的是北辰镇。
北辰镇这次可是真的净街了。
人都在家里不让出门,温润坐在马车里,看着外面的街景:“那客栈怎么关门了?”
“早就关门了,在我接到你的当天夜里,就抓了人,关了门。”王珺骑马走在他车边上,跟他聊天:“蔡政那个人啊,一辈子在女色上吃亏,还没个记性,幸好赢娶了一个好媳妇儿,不然早就被女人们给算计的倾家荡产了。”
温润来了兴致:“说一说啊!我听闻,那个客栈的老板,跟蔡政上将军,可是有亲的,姻亲吧?”
“姻亲什么啊?那是一个局!”王珺可是知道,蔡政这家伙,眼睛里揉不得沙子。
他这边接了温润出来,那边他就动了手,不止抓了这个客栈的所有人,还有他府里的那个通房大丫鬟。
一审才知道,这是一个局。
“美人局?仙人跳?”温润还猜的挺全面。
“是子孙局。”结果王珺告诉了他一个意外的名字。
原来这伙人,其实就俩,这女的跟男的不是亲姐弟,是表姐弟,他们的家长就是以行骗为生的,后来被官府缉拿归案,他们俩跑了出来。
亲人都死绝了,他们俩就继承了这骗术,一开始不熟练,差点被人抓了,后来觉得骗术不行,换了个门道,改成子孙局。
就是她找个机会,找个合适的高门大户进去,先卖身,再勾搭当家的,然后怀孕生子,将来挤掉正室夫人自己当家做主,再把其他孩子都能死,只留下自己的,将来等老爷死了,这家产还不是自己的?
加上她选的人家,是没有什么根基的上将军府。
是特意打听过的,这个上将军为人不错,刚调任过来,对本地也不太熟悉,而且五湖四海的兵调来调去,彼此都不认识。
这就方便他们行事了。
可是想的挺好,却低估了上将军夫人,对自家的掌控能力。
“那女人也没见过什么世面,以为进去了就是当小妾呢,呵呵……哪儿知道后院里的规矩?”王珺道:“那女的虽然趁着蔡政醉酒,就爬了他的床,结果蔡夫人直接让她当了个通房大丫鬟,而且蔡政随后在军中训练士兵,待了半年没回家,蔡夫人每隔半个月就请不同的大夫给人号脉,且派人严防死守,那女人没机会出门,也没机会传信,更不可能诈孕,就这么被打破了计划。随后就是开客栈,被他发现了,他们也是道上混的,知道道上的规矩,本来是贪图那点住宿费和过路费,结果就暴露了他们的关系,蔡政这人啊,你也知道,以前在女色上栽过跟头,现在更是恨这种事情,那还能手下留情?”
温润明白了:“这不是撞到了他的软肋上了?哈哈……!”
怪不得他这么生气呢。
一天都等不得,就把人家这新盖起来的客栈,给封了。
路过了北辰镇,就直奔天津卫了。
天津是个好地方啊!
自古因漕运而兴起,唐朝中叶以后成为南方粮、绸北运的水陆码头;金朝在直沽设“直沽寨”;元朝设“海津镇”,是军事重镇和漕粮转运中心;明永乐二年正式筑城,是古代唯一有确切建城时间记录的城市。
而本朝却在前朝的基础之上又设立了军港,还培养了海军。
且本朝海军的力量也很强大,有一位皇家血脉的海军大帅,五六个大将军,五十几个上将军,以及无数的将军,海军别看很少上岸,却实力雄厚,威震海疆。
“前朝倭寇海盗还敢登陆抢劫,现在么,都老实得很。”王珺跟温润道:“没人敢在海上跟咱们呲一呲牙,沿海的那些小国,也没什么强横的军队,每年朝贡那点东西,报个平安,仅此而已。”
说白了,大国的海军力量强横,其他的沿海小国就不敢炸刺儿。
“还是皇家圣明啊!”温润感叹了一句:“我们要住在军中吗?”
“这个恐怕不行。”王珺道:“海边有行宫,是海军刚建起来的时候,特意给建造的地方,太子殿下来了,得去看看,而且那里还住着海军大帅,据说是皇家血脉的一位老郡王,算是太子殿下的叔爷爷,不去看一眼说不过去,到了那里,老郡王不会让太子殿下住在军营里,那也太苦了,已经派人来传话,说别院早就预备好了,让咱们直接过去,想参观军营也有的是时间。”
“我更想看看海军的军营,或者在海船上过夜,听波涛声声。”温润一脸的向往:“以前听彭兄提过几次,大海无边无际,尤其是夜里,天上繁星点点,海面上点点繁星,哎哎呀呀,多美的景致。”
“那浪花哗哗的,你能睡着觉吗?”王珺没那个浪漫细胞,直接说了大实话。
在一起那么久了,温润睡觉呢,是真的很沉,但同样的,他睡觉有好几个毛病,第一就是认床,所以他才会那么着急的找人,他怕温润睡不好,几天几夜,温润熬不住的;还有,他自己累了会打小呼噜,平时睡觉没动静;入睡的时候,必须要保持安静状态,不然他总会睡不着,入睡困难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