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会儿俩人也不挑剔了,因为每日只有早上这顿饭,中午跟晚上都没有。
俩人在夜里饿的睡不好觉,甚至是起来灌了个水饱都没有,空落落的肚子,教会了她们俩怎么珍惜粮食。
吃干喝净了之后,看着食盒子,艳儿不由得气馁:“每日一餐,勉强不饿死,也没什么力气,点心也没了。”
俩人如今连块核桃酥都吃不到。
每日一餐,好几天没洗澡了,是没力气折腾。
毕竟洗澡要自己烧热水,洗过了澡还得收拾。
以往她们沐浴都是有丫鬟伺候,有仆妇烧水,粗使婆子收拾的,哪儿用得着她们自己来啊?
艳儿白白嫩嫩的手,现在已经有些粗糙了。
尽管她用最好的香膏油脂擦手保养也没用。
欢喜姑娘倒是一如既往,如花似玉,可身上也有点不舒服,她想泡澡,没有条件。
“饿不死就行了,你看我们进来这么多天,大门都没出去过,别说大门了,院门都没出去过,每日给点吃的,给点柴炭,就完事了,当养了两只小猫小狗。”欢喜姑娘苦笑了一下:“进来的时候,雄心壮志,进来了之后才发现,这里真不愧是大将军府。”
人家根本不跟你打照面儿。
就这么关着,横竖大将军府有的是钱粮,白养活两个人,简单啊。
她又不是什么千金大小姐,没有娘家可以仗腰杆子。
又不是什么名牌上的人物,人家没必要给她什么交代。
就这么撇脱在一边,不管不顾,不闻不问。
“当时老爷可没少叮嘱姑娘。”艳儿翻了个非常明显的白眼子给欢喜姑娘:“当时姑娘也说了,对付一个莽夫,还不是手拿把掐的事儿么?结果呢?人家正眼都没看姑娘一眼,随随便便放进府里头,就关在了这么一个破地方!”
提起来艳儿就有气:“奴婢本以为跟着姑娘进了这大将军府,是来吃香的喝辣的,甚至混好了,也能做个姨奶奶,当半个主子威风威风,合着进来是自生自灭来了。”
里头没指望,外头没联系,艳儿再厉害,也是个才十五六岁的小姑娘,培养她的人也没料到她能走到这步田地,根本没有教过她,该如何面对如此情况。
现在坐困愁城,一筹莫展。
憋屈了这么久,小暴脾气上来,管他三七二十一,先给眼前人一顿排头吃。
发泄一下心中的怒火再说!
何况欢喜姑娘啥都不干,也不会干,全指着她伺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