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是其他人对他还是很客气的,就是有些太客气了,显得这位裨将更像是个老农,而不是跟其他裨将一样的武将。
温润看那位吃饭的时候,也会跟人说两句,但是更多的时候,是频频看望外面的天色,如果是想回去的话,估计是不可能了。
这天都要黑了!
吃过了饭,果然,王珺就说了,天黑了,都在军中过夜,抄家的人没回来,但是派了人送了口信,说那边人都扣下了,羁押在五城兵马司的大牢里头,自己人亲自看守,五城兵马司的人很给面子。
但是抄家的东西太多了,一时之间清点不过来,可能要连夜干活了。
王珺已经派了刘奎去主持,温润给了刘奎五百两银子的银票,让他带着过去:“连夜赶工,这差事就算是有油水,也不可能显露出来,你带银票过去,找个大酒楼,给大家伙儿订饭,宵夜也要订一些,灯火钱也不能省下。”
刘奎有了温润给的银子,自然挺直了腰板儿。
何况王珺派遣刘奎回京,也是因为他的身份压得住,别人想要干涉,或者是求情什么的,也得看看刘奎他爹是谁。
贪污渎职,还是在京畿大营里,这不是挖皇帝陛下的墙角么。
要是此事上达天听,被皇帝知道有人给这十几个蠹虫求情……那可热闹了。
派了人去,两个人就放心了,晚上的时候,还有牛肉汤面可以当宵夜吃,两个弟弟也找来了。
“当初说是落榜,其实应该是有人从中作梗。”两个弟弟在这一个夜深人静的时候,终于说了实话:“而且会试的确是很……难熬啊!”
“是啊,大哥,哥夫,你们是不知道,那考试太难熬了。”
两个弟弟一说,都眼泪汪汪的样子。
“你们俩这个时候来,肯定是有事情,说吧!”温润早就猜到,两个弟弟是不会无缘无故的深夜打扰他们,还亲自送来了宵夜。
自打上京回了家,他们俩一直都是神神秘秘的不知道在嘀咕什么。
加上这个时候,王珺跟温润也忙得厉害,就没多关心两个弟弟,都订了亲的人,还怕他们俩不长进吗?
结果俩人来了,说了一番话之后,竟然表示不想继续考科举了。
“不考了?”不止是温润惊讶,王珺也惊讶了。
“我们听说,今年会试的会元,乃是京城出了名的才子,自小名士教导,会试之前的一年,都是一些翰林给讲课,一个月要做十篇策论给那些先生们过目,花钱如流水一般不说,就是这精气神儿都不一样,我们俩也没有名师教导,科举的规矩也不懂,考试之前,倒是被许攸大哥带着去拜访了几个所谓的名士,结果还是名落孙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