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反对什么?”滇南王一看到叛逆的独子就头疼,这门亲事多好?京畿大营的大将军,绝对的皇帝心腹。
他这么多年一直想跟朝廷缓解关系,无奈的是,当年太风流不羁,小舅子对于原配嫡妻的去世耿耿于怀,孩子还流落在外,一直没儿子的他,就一堆的女儿,有什么用?
就算是封了郡主,那也是要嫁去别人家的,以后也是别人家的媳妇儿。
只有这么一个儿子,指望他传宗接代呢!
“我为什么不能反对?”陈旭很有底气的道:“皇上说了我的亲事,自己做主,而且要皇上圣旨赐婚,刚才王大将军都说了,王大小姐有人家了,而且王大将军已经请了皇上,等到过几日就要圣旨赐婚了,你什么都不知道,就胡来瞎打听,以为是在滇南吗?你一句话就能决定一个人的生死?”
陈旭气急了,就差摔杯子了。
陈镇也阴沉着脸,本来挺好看的人,现在看起来阴测测的样子:“好啊!你现在又自由了是吧?女人一堆一堆的往家里领,也不怕把你自己玩废了去!”
他不说这个还好,一说这事儿,滇南王的脸色也维持不住原状了:“陈镇!我好歹是你姐夫。”
这么私密的事情,拿到这么多人的面前来说,害臊不害臊?
滇南王这个时候倒是知道害臊了。
“你给我提亲,有经过我同意吗?还是经过了皇上的允许?”陈旭十分嘲讽的道:“跟我舅父商量了吗?”
温润注意到,从始至终,陈旭一个“父亲”或者是“父王”都没叫,都是“你”、“你”、“你”的这么称呼,连个“您”都没尊称过。
可见这父子关系有多么的恶劣。
而且毫不客气的说,滇南王在滇南,一句话可以决定一个人的生死,这不是说滇南王在滇南,是个土皇帝一般的存在?
哎呀,这种话他都说的出口,可见心里有多厌烦这个生身父亲。
“对!我大外甥的亲事,自己做主,你给我滚一边去。”陈镇不仅丢了个骨头出去敲打了滇南王的头,现在又抄起来一个竹筒饭,这玩意儿跟骨头比,也没轻多少。
“我们老王家的女孩子,不是那么好娶的,而且皇上可是……。”王珺刚说到这里,张三儿又一次,连滚带爬的跑了进来:“快!大将军,老爷!诸位贵客,皇上驾到!”
一时间,整个大将军府都震动了。
因为是私下来大将军府的,皇上不欲大张旗鼓,因命轻车简行,将那骑驾卤簿中前列铙歌鼓乐尽去,只得大铜角八,小铜角八,金口号角八,云锣二,龙篴二,平篴二,铜鼓四,金二,铜点二,铜钹二,行鼓二,蒙古角二。
次御仗、金龙旗,五色龙纛等,及要紧的赤龙团扇、双龙黄团扇、豹尾枪十,弓矢仪刀,九龙曲柄黄华盖皆是不能免的,点数起来就需得上百人,因此即便一再说减省,却仍浩浩荡荡在龙辇前排出了几里地去。
就不用说随行的御前侍卫营,与随驾在后面长龙般的官员车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