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不管是哪一个,什么出身,都不是那种家财万贯类型,当一辈子的官儿,算上他们父辈,干一辈子,也攒不下这么多的家财。
哪怕是他们娶了富商的女儿,也没这么多陪嫁!
谁家要是陪嫁这么多嫁妆,那可真的要倾家荡产了,何况正室的嫁妆清单,都是要在衙门里备案,以待查验,也是变相的保护了女子私人财产的一种手段。
不过只限于正室,哪怕是续弦也是如此。
如果是什么小妾扶正之类的,那是没有这个待遇的。
到时候一查就能查出来。
他们想抵赖,也抵赖不了。
“杀得好,该杀!”听了王珺的说辞,陆岑总督气的都哆嗦了:“这是拿万千百姓的命在贪污啊!”
哪怕是稍微修一修堤坝,也不至于大水来的时候,这么狼狈。
“这些银子,都是登记在册,册子在我这里。”温润道:“银子,我交给诸位大人们,大家赶紧的行动起来,趁着朝廷的决定还没下来,没人给我们指手画脚,我们先把能办的事情都办了,哪怕最后我们……但我们也问心无愧。”
温润说的都有些哽咽了。
其他人也面色戚戚然,他们都明白,王将军跟温雅士这么做,是将大部分责任都抗了下来,揽到了自己的身上。
因为不论是去起脏银,还是杀贪官,这俩人一直都是带人在办,没让他们动手更没带他们的人。
“你放心,本总督多少都能保下你们的性命,你的弟弟跟学生,前途无忧。”陆岑总督能这么说,已经非常的不容易了。
温润也不跟他计较别的,这个时候,赈灾最重要。
分了一下钱财,该拨款的拨款,该给粮食的给粮食。
另外就是购买各种构建堤坝的材料,其中最贵的就是石料,有了石料才能修个坚固耐用的堤坝。
如果一个堤坝都是石头垒成的,估计十年八年的不修一次,也没问题。
但如果一个地方,十年八年的都不用修一次堤坝,当官的怎么搂钱啊?
就算是清官儿,可是十年八年的都不能在朝廷那里冒一次水花儿,很容易被遗忘。
且如果要政绩的话,在河道上,就没政绩可做了。
温润明白这里头的弯弯绕,所以他也不起高调,也没说非得采买石砖垒堤坝。
王珺不明白这里的事情,他只给银票,每个人领了银票,就签字盖章,证明银票他领走了,采购了堤坝材料。
这钱是烫手的,谁也不敢贪污,哪怕一两银子。
交接银票的时候,当场有七八个人过目,然后做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