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账本上记载,这人贪污了起码五万两银子。
还有一个账本是记载的柴炭,不过,银霜炭走量挺大的啊?一万斤一万斤的走,换算成银子,得,一目了然。
这是暗账啊!
有用碧粳米、银霜炭来代替银子的,也有用珍珠、银簪来替代的,还有奇葩的用米田共来替代钱财的,温润忍着恶心想了半天,才弄明白,这可是个大帐啊,米田共指的不是银子,是金子!
一直到黄昏时分,温润摆平了这些账本,外头的王珺,却没有摆平所有人。
杀了三分之二的人,剩下三分之一,也就十几个,都投诚了,招供了。
可是还有两个人硬挺着没吭声,一个是江南道御史,一个就是钦差大臣。
其他人贪的无非是十几二十万两,可是这俩最大的头头,起码五十万两起步。
更甚者,一百万两!
这是王珺能想到的,最多的贪污数量了。
可是他拿了那张纸,进了屋里头交给温润:“帮我算一算,这些是多少银子?”
“嗯!”温润点头,算盘一打,很快就汇总了:“二百一十万两?”
“这么多?”王珺瞪大了眼睛。
“不多了。”温润却拿了自己汇总的账目给他看:“我看过了,他们贪了最少五百万两银子。”
“五百、五百万两……我要杀了他们!”王珺眼睛都红了。
血红血红的样子,吓人的很,身上的煞气爆发了一样,看着跟个煞神似的。
朝廷才给了江南多少治河的银子啊?他们贪污了五百万两银子,那是一座银山呐。
那有多少银子,是用在了堤坝上?
“这才是一年半的贪污数量。”温润赶紧告诉他:“在高总督的任期内,贪污的少,因为高总督他是个内行,堤坝什么的,他看一眼就知道质量好坏了,所以他们不敢贪污太多,可能也就喝喝汤的程度,高总督一走,他们就放开了搂。”
温润算是看出来了,这帮人是真的敢下手啊。
“去年没事儿啊!”王珺想起去年,太太平平的丰收。
“高总督是开春的时候就走的,那个时候堤坝是没有任何问题的,他建筑的堤坝能扛个年,可是河道这边年年都有拨款,去年他们就没维护,也没翻新,就这么省下了这笔钱,今年也照旧剩下了,可惜今年发大水了,他们就暴露了。”温润猜测的十分精准:“要不然,他们还能再贪个二三年,到时候,他们高升调走了,来的人什么都不知道,再把堤坝翻新维护一下,啥事儿没有!”
“想的挺好,可惜,上天难欺!”王珺终于说了一句,有点内涵的话。
“今天这些账目,跟他们贪污的对不上。”温润道:“不过,你先把藏银起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