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送礼的同时,也有人往将军府送礼。
不过将军府盘查的严格了一些,送礼也只收一些有名有姓之人的礼物,其他的人,送了厚礼也不收。
比如某位富商,不知道是做什么买卖的呢,这就给将军府送了一大马车的礼物,人参燕窝的先不说,海参就十几个,装了个大盒子,还有不少的银元宝呢。
这谁敢放进去?连护府的小石桥都没让过,直接撵走了。
等到温润跟王珺回来,王珺特意问了一下守在府门口的亲兵和残废了的老兵,都是他亲兵的名义,又有门子的身份,这样的残废老兵,是领两份饷银的,听到将军问,就直接说了:“谁知道那个家伙是干啥的?万一是个作奸犯科的,咱们让进去了,不是给将军惹麻烦吗?干脆就撵走了。”
一旁的亲兵作证:“对对对,一问他们是干啥的?就支支吾吾的不说话,非得送了礼进门,才肯掏出名帖来,这什么事儿啊?就撵走了。”
不走不行,不走就要动刀子了。
王珺手下的人虎起来,那也是谁都不惯着的主儿。
“做得好!”温润高兴啊:“明儿去账房那里,一人领二两银子的赏钱,咱们家就该如此。”
“好吧。”王珺不懂这些,家里的事情,都是温润在打点。
他说好,就是好。
今天负责守门的人高兴了。
进了家门,洗漱更衣过后,晚饭就上了桌子。
温润趁着人都在,开始分配他们明儿去哪儿送礼,给山长的,先生的,这都不能少,而且一口气要准备五个人的份额。
杨木有点不好意思:“这合适吗?”
这明显是将军府出东西,以他们的名义送礼。
“没什么不合适的,我不是你们的先生么!”温润道:“又是一个地方出来的,我不想到了,你们想吗?好好读书,明年争取考中举人,那才是对我们最好的回报。”
五个人都点头表示努力学习。
他们五个都不笨,府城书院教的的确是比县城书院教得好,但是束脩和花费也高啊。
温润都这么说了,王珺也没觉得有什么不对的,他家就这五个孩子,明年可能还有更多,那就好,多教出来几个,给他送到大营里头去,这才是自己人,用着才放心。
躺在被窝里,王珺还在跟温润嘀嘀咕咕:“多教出来几个自己人,我就放心了。”
“大营里的账目捋顺了,明年开始就一刀切,其他的都留着,有上峰来查就让他去查好了。”温润觉得王珺好像是魔障了似的,一个劲儿的催促他弄点自己人进军中:“你这么执着干什么?”
“不是我执着啊!”王珺偷偷告诉他:“那些人跟我套近乎,也是想往大营里头塞人,就跟你当初一样,可是他们的人我可不敢要,你知道么?我刚来的时候,直接就带人抄了文书和账房的家,那钱财多的啊!还有人给送的厚礼,采买更肥,吃的都像个猪了,还说自己清清白白呢,放屁!他们家连用的尿壶都是铜制的!还是紫铜,当时就气得我砍了人。军中半年军饷一文都没有,他却过得硕鼠一般,从那以后,我就决定,以后后勤不管是什么职位,都要用自己人,不然我出去打仗都怕给养跟不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