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我觉得跟着你,走运啊!”这家伙喝多了,啥都敢说了:“一定要抓住你,跟紧你!”
温润一个头两个大:“再不撒手,我灌你酒了!”
“喝!”他自己去拿了一杯酒,又喝了进去。
温润趁机又给他倒了一杯:“来来来,干干干!”
终于,喝了十几杯之后,这位彻底醉倒了过去,温润终于抢回了自己的衣服袖子,不由得瘪嘴:“都出褶子了。”
这可是他的新衣服!
喝多了的欧震大人还是被他的长随给背回去了。
温润在县城耽误了五天,才带着人回了莲花坳。
回来之后,眼看着就要出正月,过了二月二这个年就该差不多了。
陈镇找来了:“我想过了二月二,开江开河可以跑船了,就北上。”
“可以。”温润想都没想就点头同意了。
陈镇被他这么痛快的态度给崴了一下:“你,你不挽留一下?”
“挽留你们做什么?”温润莫名其妙的道:“你们昨晚都要走的,趁着现在没什么人注意到这里,赶紧离开才是,回到京城才是你的地盘,那里你也能好好的照顾陈旭跟云姨,他是世子不假,可是这些年也没接受到什么世子教育,你回去之后多教一下他,该怎么当一个合格的世子。”
他这里可没这种课程。
“好,本候知道了。”陈镇一抹脸,走了。
不过上午才来说了此事,下午又来了:“你跟陈旭开口说一下,要回京城的事情。”
“你不跟他说,让我说?”温润更莫名其妙了。
“我这不是,怕孩子不乐意么。”陈镇没好气的道:“你说的话,比我说强一些。”
其实是怕外甥一点转圜的余地都不给他留,直接拒绝,那可真的是要坏菜了。
“孩子好说话,你跟他好好说不就得了?”温润也不想当这个恶人呀。
“不一样的,你跟他说了,他拒绝,还能好言相劝,我要是跟他说了,他一口给我否了,可就不好办了,实话跟你说吧,滇南王府那边也得到了消息,恐怕过了年就要派人来迎接世子回去。”陈镇道:“他想接回去就接回去啊?我偏不!”
所以他要急着带人回到京城。
滇南之地,离江南当然近了,可是离京城远啊!
再说了,京城乃是天子脚下,那地方,谁敢放肆?
镇北侯不能,滇南王就更不能了。
一线红之所以出名,是因为他从出道开始,就没失手过,最著名的三个案子,细想一下,都跟朝廷有关系。
一个是刺杀了贪官白鹤,这家伙别看姓白,可黑的很,竟然敢贪污建造皇陵的银子,用普通的红松木,替换了百年的金丝楠木,这件事情爆发之后,他还推卸责任,让自己的属下给自己背黑锅,那属下也不是什么好人,早就留了一手,家里人一听说他死了,立刻花了大价钱,雇佣一线红刺杀白鹤,并且在白鹤死后,将他的罪责公布出来,这白鹤死了,家里也被抄了个干干净净,贪污的那点钱,连本带利的都让朝廷收了回去。
一起案子是一个采花大盗,这人出身好,还是个宗室子弟呢!
可他就是喜欢采花,还是十三四尚未及笄的良家女子,最好是大家闺秀那种,为此,他接连犯案,那些女孩子有的是活活被他折磨死的,后来有六扇门高手出山,将他抓捕归案,可他们家是宗室,硬是保住了性命,只是发往西北军中效力而已,虽然他们家说他是不肖子孙,可是家里就这么一根独苗儿,怎么可能让他去死?所以运作了一番,保住了命,只是在西北吃几年沙子,过几年,等皇帝六十大寿肯定会大赦天下的,到时候就回来了。
那些受害的女孩子家里人不乐意了,可是明面上不能将这个采花大盗怎么样,私底下在道上开了三万两黄金的价格,要买这个家伙的人头,这是所有女孩子人家捐赠出来的一笔钱,因为这个家伙祸害死了三个小姑娘,这三个小姑娘都是好友,死后埋在了一起,那里就叫“三枝花”向阳坡。
那宗室之家以为在京中就是安全的,愣是动用了所有的关系,将人留在了京中过年,哪怕是在宗人府的大牢里头也行啊,比在外面安全,可就是在宗人府的牢里头,这个采花大盗失去了他的脑袋,第二天被人发现,等到六扇门的高手赶到三枝花向阳坡那里的时候,三个小姑娘的坟茔中间,就放着一个简单的供桌,上头摆放着采花大盗孤零零的人头,以及一个香炉,里头插着三柱清香,已经燃烧了一半。
为此,朝野震动,宗人府颜面无存。
偏偏他们没那个能耐抓住一线红,也让他更加名声远扬啦!
第三个案子,就是滇南王府案,虽然不是在京城发生的,但是发生在了王府里,也够让朝廷汗颜的了,没杀人,可比杀人更让人难以接受,他把滇南王给阉割了。
也怪不得朝廷抓不到一线红,谁能知道,一线红跟镇北侯,是一个人呢。
“他们或许会来找你的麻烦,但是你不用怕,这里可是三皇子殿下的地盘,他们想撒野,也的看看地方,最多是来你家找一找人,你家根本没陈旭这个人,让他们扑空去吧。”陈镇这人光听这话就知道,是个特别小心眼儿的家伙。
“我知道。”温润道:“你们什么时候启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