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有一点点,上面是一团圆月。
其他的地方全部留白,什么都没写。
这是一把未完成扇面的折扇。
“温举人何必揣着明白装糊涂?”吴越顿时口无遮拦了起来:“吴某……。”
然后他就被林老秀才拉了一把:“好了,去那边看看,这鸿升酒楼新出的重阳点心,果然巧思,叫什么水晶菊花糕,看着喜人的很,走吧!”
他没跟温润他们多说什么,就拉着脸色奇差无比的吴越走人了。
许攸啧啧啧了半天:“看看,看看!不帮忙这嘴脸就变了,求着你的时候,说的比唱的都好听,不过他们这可能是最后一次参与文会了,往后估计没机会啦!”
“幸灾乐祸别那么明显。”温润打着扇子,跟许攸往前走。
许攸不以为然:“我不怕。”
温润以扇子掩嘴:“我也不怕。”
这里布置的非常优雅又大方,连挂着的竹帘都是新换的,而在这里的人,陆陆续续的过来,虽然才辰时中,但是人已经很多了。
温润跟许攸就站在靠窗的位置,凭栏远眺,大概是因为重阳节的关系,街上也有不少出售菊花的小贩。
结果他们俩找的地方大概是太偏僻,没人注意到这大柱子后头还有三个人,温润跟许攸,以及许攸的书童。
“吴越这次完蛋了。”有个人用扇子捂着嘴巴,小声的跟人咬耳朵。
“他怎么了?”跟他咬耳朵的人,一脸的惊讶。
“他在家守孝六年嘛,父母的孝期,结果这家伙,头一年倒还老实,第二年能出门了,就开始流连秦楼楚馆,虽然不能真的干点什么,可去里头喝点花酒,吃吃豆腐,三年之后,他就开始逛窑子了,在本县不敢,去了旁的县城,结果被人认出来了!”这个人仿佛知道一些事情似的,说的头头是道。
“真的假的啊?”其他人听了,好奇的凑了过来。
“当然是真的啦!”那人掷地有声的道:“我说的都是真的,我就住在他家同一条街上。”
“这家伙都要岁考了,才急着看书,结果他没了双亲,也没了督促的人,这都浪过了头,就没考好。”另外一个人也道:“我前些日子还看他在书院里求教来着。”
“看来这秀才身份保不住了。”吴越的名字是垫底的,榜上吊车尾呢。
“他还去找过人,到处钻营,为了保证自己的秀才身份不被戳落,听说他将家里的田地都卖了一半筹钱!”那人信誓旦旦的道:“不过他家田地不少,卖了一些,也够糊口了。”
“败家啊!”别人听了摇摇头:“他家的田都是上好的水田呢。”
“他都多大年纪了?还去秦楼楚馆?”另外有人疑惑的道:“孙子都能打酱油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