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有一道盐焗鸡,味道也很好。
吃过了晚饭,温润只在客栈里溜达了一下,就冲了个凉,这个时候衙门来了人,是马三儿。
“县令大人回来了,明日辰时初,在衙门二堂审理此事。”马三儿看了看温润:“请明日辰时之前,到达县衙。”
“哦,好,知道了。”温润就是点点头而已。
马三儿又跟他说了点内幕消息:“小的回去派人打听了一下,林家为何急匆匆的要找刘氏回去。”
“哦?”温润端茶的手一顿,喝了一口茶,没有真的“端茶送客”:“是为什么?”
“刘氏不听一下吗?”马三儿看了看门口。
“我在。”结果翠花婶子就在温润身后的屏风那里:“你说吧。”
这房间里只有一个主位,自然是温润坐着的,马三儿在下首坐着。
温润身后是一面屏风,从门口这里看,只能看到那扇绣着桃花林的屏风,其实屏风后面还有一个小空间,就是给女眷们准备的,而且后头就是门,门外就是客栈内院。
这个院子将客栈一分为二,后头是一个一个的小院子,适合拖家带口的住。
前头都是客房,一间一间的,适合人少的时候入住。
温润选择在这里见马三儿,也是赶巧,翠花婶子给他送的茶水,客栈里可没有好茶,绿豆汤倒是有,可不能总喝绿豆汤啊。
刚上来送茶,这马三儿就来了,要不然马三儿也不会喝到茶,他那杯茶水,本来是温润给自己准备的。
结果便宜了他,幸好他带来的消息还不错。
“你在啊?”马三儿吓了一跳,这屏风后头要是不出声,他都看不出来后头有人。
“翠花婶子在,你就说到底是怎么回事吧?”温润没那个闲心跟马三儿这样的人打涟涟,干脆的叫他说个清楚明白。
“王家二伯你知道吧?”他提了个,让温润意外的人。
“他们家不是搬走了吗?”温润可是听说了,他们家被前任县令给收拾的,差点就弄死了,结果前任县令要下死手的时候,上头来了命令,得,这县令就走了,不过王家二伯他们一家子也没好过,从县城里搬了出去,还卖了房子还赌场的债务。
儿子胳膊也没保住。
“他们搬去了树林场那里,王家二伯还是做个小买卖,又买了一些田地,让他家儿子去种,可缺了一只手,种地很费劲,却不得不干活,王大志倒是个狠人,对自己儿子下死手的管了,再不管,可真要不得了!”
“后来流寇来袭,都知道树林场那里有钱,所以去那里的流寇最多,足足二百多个人啊!全都是穷凶极恶之辈……。”马三儿说的很严重的样子。
“等等,你等等!”温润举起手来,问他:“流寇一共有多少人啊?怎么大军围剿,跑出来这么多?我们那地方,够偏僻的了,还跑来十个,树林场我没去过,但是那里跑去二百多?”
这是流寇该有的数量吗?古代不是现代,人口少,且一些地方地广人稀。
流寇要是上了百个,那岂不是成了匪患?再说这百个人,啥都不干,就靠打家劫舍他们吃得饱吗?
何况这些是跑出来的漏网之鱼,这得多少漏网之鱼啊?
多少贼寇被抓捕,多少兵丁抓捕啊?怎么这么多漏网的啊?
“听说这些贼寇有万多人,被围在山上的时候,还裹挟了一些山民和野人,不然大军也不会为了这么长时间,大军围捕的时候,其实他们就是一抓就溜,山路多啊,他们顺着山路跑的快,大军能抓的都抓了,可跑出来的也不少,还有一些人来过永宁县,知道这里是个下县,人口少,防备薄弱,幸好县令大人提前招收了不少人马,这才护住了县城。”
“跑来这里的据说有七八百人呢,军中后营的人来这里,搜索了好几日,才将人抓了个干净,但是在这几日里,有的地方就糟了殃,树林场那里因为是出产木材的地方,平时也很排外,他们独占树林资源,讨厌有人来分一杯羹,故而被人闯了进去,虽然极力反抗,却下场凄惨,王家的那个独臂的儿子,死了。”
“死了?”温润一愣:“听说他们就这么一个儿子?”
“是,就这么一个儿子,女儿们都远嫁了,他们搬家走,也没留下什么口信儿,女儿们估计也找不到他们了吧?听说他们家对女儿并不好,女儿们嫁出去之后,就没见回来过。”马三儿道:“他们家在树林场,不过是新去的人家,本来就住在边上,房屋是新盖的,不太结实,但是占地面积挺大,第一个就被打破了门,索性王大志出门去做买卖没在家,他那儿子偷懒,没出去干活,王贾氏在给他做鸡吃,事发的时候,王贾氏被打晕了,她儿子被那帮流寇给捅了好几刀,死的透透的了,后来根据流寇交代,他们其实没有想进去,因为他们家虽然房子是新的,但是看着就很穷的样子,不过因为伙房里飘出来的香气,就是炖鸡的味道,他们就冲了进去,那个时候他们饿极了,有的吃就不要命啦,冲进去之后,一脚踹开门,门后头的王贾氏当时就被打晕了过去,不过她儿子犯了病似的,二杆子脾气还挺大,没了一只手还敢跟人大小声,被脾气不好的流寇,捅了好几刀,趴地上就没人管了,炖了两只鸡,都让流寇给吃了,那个时候还没到中午,旁人家也没几个做饭的,就他们家炖了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