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就拉着张大爷进了鸿升酒楼。
这地方,他太熟悉了。
鸿升酒楼的生意不错。
虽然是青黄不接的时候,但是县城里的大户和富人还是有一些的,加上鸿升酒楼不仅承办了书院的年会,还承办了新来的县太爷的接风宴,这可是一个信号。
鸿升酒楼的生意,比起其他酒楼的,可要好很多。
这里的大伙计已经荣升成了掌柜的,张大哥成了大掌柜,管了个掌柜的,买卖好几个。
温润进了大门,大伙计、哦,掌柜的就迎了上来:“温老爷,张大爷。”
“你在家啊?正好,找个合适的地方,我们谈个事情。”温润很恶劣的告诉这个熟人:“但是饭食是分开用的,单独结账,别搞混了,本举人老爷,请张大爷吃酒,他们我可不管。”
温村长的脸色啊,那叫一个精彩。
“明白,明白!”掌柜的不愧是从大伙计走上位的:“几位其实就想找个地方坐下来,谈一谈,小的做主,本店奉送一壶茶水,两碟点心,吃不好,但也能润润喉。”
没说是给他们白吃的,将人呢,没有领去雅间,而是带去了雅座。
这雅座是在角落里,两张桌子,两个四方桌,温润这边两个人,他跟张大爷。
对方三个人,绝对够坐了。
两边泾渭分明,中间隔着不太远,但是绝对能分得出,是两伙人。
“茶水来啦!”已经从跑堂升为大伙计的小二哥,乐呵呵的过来,给他们各上了一壶热茶,两碟点心。
热茶是高沫,就是高级茶叶的……沫子。
点心也简单,一盘桂花糕,一盘核桃酥。
甚至还很机灵的搬来了一扇藤编的屏风,将他们这两个雅座,跟外面隔开了一点。
起码这里很隐蔽。
只要不是大声嚷嚷,引不起别人注意。
很符合温润的要求,也符合温村长的想法。
“温润,温老爷,你终究是姓温的,难道真的一点转圜的余地都不给留吗?”温村长现在是憋气又窝火,温族长这个当长辈的用备份压他,底下的族人们又用村长的名头起哄,他就跟风箱里的老鼠一样,两头受气!
“本老爷的要求很简单,迁坟,迁坟成功了,咱们之间也就两清了,以后我走我的阳关大道,你们一族人过独木桥。”温润淡然冷笑道:“要是敢在这个时候,给我起幺蛾子,那就别怪我不客气了,我这个举人,还有点用处,不让我迁坟,我就让你们有去无回!”
张大爷只管低头吃点心。
心里头明白,温润这是扯着虎皮当大旗,吓唬温家庄呢,可他不说,自己不多嘴,谁知道俩人在后头,跟县令大人说了什么?
谈论什么君山银针,他是半点兴趣都没有,但是他知道,这是文人之间的交流方式,果然十分文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