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温润果然惊讶了,他都没来得及端起小厮给他上的那碗茶,喝一口,就差点蹦起来:“什么时候的事情啊?我都不知道。”
他还给县令大人准备了礼物,说实话,比给吴山长的都贵一些。
毕竟是给当官的送礼,跟给当校长的送礼是不一样的。
都是特意准备的厚礼呢。
结果,县令换人了?
“是在小年之前就有了苗头,后来来了个官员,是巡按大人,除了来罢免县令大人,还为了给军中采购一些粮草,后来被风雪阻隔了几日,走的时候很是匆忙,加上那个时候,是风雪大,年关又到了,你呢,也不来县城,就没人跟你说。”吴山长道:“再说了,那县令大人,也不是个好东西,要走了还装模作样,瞒着我们不说,想收点年礼呢!结果被巡按大人押走了。”
其实,归根结底,还是因为莲花坳太偏僻了。
没事儿谁会在风雪天,去特意告诉温润一声,县令换人了呢?
加上那个时候,大家都在谈论此事,虽然县令大人走的突兀,但是李县丞还在,过年又是封印的日子,衙门不办公的,故而这事儿,就动静小的可怜啦。
县令大人走的悄无声息,连个送行的都没有,就被巡按大人给带走了,全家都走了,包括毛师爷在内。
因为毛师爷是县令大人聘来给他当助手的师爷。
还有其它的师爷们,也都跟着一起离开了,据说县令大人到任的时候,那是轰轰烈烈啊,县中乡绅大户们,都是摆了几天酒席的,而上一任县令大人离任的时候,也是热热闹闹。
因为上一任县令大人,在本地当了二十年县令,是退休回老家去的,二十年啊,没有功劳也有苦劳。
不管怎么说,人家来的时候也很轰动,走的时候热闹。
甚至要有点依依不舍,毕竟据说那一任县令是个老好人。
这位虽然不是什么老好人,可也算是个好的官员吧,哪怕他有个不争气的小舅子,可对不起的只有温润一个人,还给隐瞒了下来,但是对整个县的百姓们来说,只要不是刮地三尺,敲骨吸髓的贪官,都是好人。
结果这位走的,不仅快,还很安静,简直是悄无声息啊!
温润想了想,就乐了:“走了也好,免得以后找我麻烦。”
穷不与富斗,民不与官挣。
温润这功名,虽然是自己的,可终究是有那么一段经历,万一这事儿平静了几年,县令大人再给他来个秋收算账,他也怕啊!
破家的县令,灭门的知府,可不是随便说说的。
真要动了心眼子报复他,温润自己觉得应该能应付,但也肯定消耗他的精力,何况他这也是拖家带口。
县令换人了,也挺好。
“不会,大人们都心胸宽广。”吴山长一直以为,报喜的没上门,是因为温润换了户籍和地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