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她伯娘,我说了算!”二伯娘已经放弃了好说好商量的准备,打算来硬的了。
“你算什么东西?”温润还生气的,他板着脸站在那里,一身的青衣直缀看着就那么正气凛然:“我们家的兵役都牵连不到你们家,还想做我们王家的主?做梦去吧!你们要是敢进入大门一步,咱们就去县衙大堂上,论议论公道!”
“大志家的,你当初可不是这么说的!”冯家的不干了:“当初可是说好了,二十两银子,这女娃子要给我家小叔子做童养媳的,现在你收了钱,不给人可不行!不给人就得还钱。”
冯家的也不是白来的,她可是看好王玫这个小女娃子。
先不说这温秀才对这小女娃子的维护,就这小女娃子的样子,她也喜欢啊。
因为温润来了之后,将孩子养的很好,不仅在吃食上精心,连带着卫生都打理的不错。
现在是立秋了不假,但是天气还挺热的,只一早一晚凉快一些。
如今的王玫,再也不是一个黄毛丫头的样子了,起码一头柔软的头发,被束成了两个小包包,在脑袋的两边,耳朵上的位置,细碎的花布条成为发带,被温润系了个蝴蝶结。
小姑娘干干净净的站在那里,合身的小衣服小裤子,小鞋子,手上也白白嫩嫩的很干净。
没有农家某些邋遢的孩子样儿,反倒是干净又健康的样子,加上这孩子长得也算是可爱,大眼睛双眼皮的,谁看了不喜欢啊?
何况他们家花了钱的!
“你胡说什么,那不是你给的谢媒钱么?”二伯娘立刻就否认了:“再说了,钱都花了,要也没有。”
当她乐意来这里啊?
还不是她儿子,又去赌场输了二十两,什么样的人家,能架得住这么输钱啊?
前几天,她儿子在赌场赢了十两银子,从此之后更是一发不可收拾,结果前天就输了十两,昨天更狠,输了二十两,赌场的人来要债,说看在是老主顾的份上,不要利钱了,只要本金,二十两给了,就完事了。
现在家里头就剩下不到三十两银子了,她不来琢磨钱,怎么办?
王大志在城里跟着商队出门跑商去了,一趟下来,倒是能赚个几两银子,可也架不住儿子这么花啊。
自打儿子染上了赌,好么,家里的存款,跟三九天的风雪遇到了三伏天的太阳一样,消耗的那叫一个快。
“原来是收了钱,想卖了我妹子,做梦!”温润顿时大怒:“诸位父老乡亲,她不是我们王家的人,也无权谈论我妹子的婚事,要想强行带人走,除非我死了!”
“温秀才这话严重了。”这个时候,张大爷来了,他一来就听到了温润的话,一直都笑呵呵的村长,脸也板了起来:“在我们莲花坳放肆的人,可没几个!大志家的,你怎么来了?当初走的时候不是说,死也不会回来看一眼的吗?你们家坑了王珺那孩子,还不够吗?还想怎么样?真当这天底下的道理,都是你们家的么?你说什么就是什么?当我们这里是什么地方?当莲花坳是什么地方?当这朝廷法度,衙门都是摆设吗?”
张大爷到底是当了村长的,哪怕是个普通的小小的莲花坳,也是个管事的,跟着马里长,也见过一些世面,再说他儿子也在县城那里,加上温润可是个秀才,教导孩子们,以后孩子们也有个手艺啥的,比在土里头刨食儿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