画风越来越离奇。
从某一楼开始不断跳动的字符,无论发什么,都会弹出留着鲜血的字眼:去死、去死……
看到这些字符的人,脑海里瞬间出现一副诡异画面。
天台上站着个少年,穿着那件涂满了“去死”“病毒”字眼的旧校服。
仿照米国贵族的校服,曾经轰动全校,黑白条的校服格外适合青春。
少年身姿纤细,背对着所有人,随后直挺挺从楼上跳下。
惊慌之中,所有人脑壳里一片混沌。
可当所有人反应过来的时候,在失重下哐当被砸成一摊肉饼的,却是他们自己。
四肢五骸寸寸断裂,靠着丝线状的、疼痛的精神网络串联起来,让人清晰感觉到,从指间冰冷的绝望。他们头骨开裂,浑身热度从血液里流散开来,而瞳孔却睁得很大,视网膜上结出一道道灰色的人影。
在碧蓝天空下,似乎在笑。
那一天,数名学生在课堂中被吓尿了。
老师也跟着被吓哭了,学生们声称看到了“谢寒镜”,可有的新老师却连“谢寒镜”是谁都不知道。
好在老师们经验丰富,立刻祭出作业大杀器,让学生们没时间乱想。
回到办公室的老师,个个心里都疑惑:谢寒镜到底是谁啊?
而同样怀着心事的学生,一路上都在讨论这件事。
“谢寒镜难道是学校里面的人害死的?”
“呜呜呜,谢寒镜今年不会也来找人索命吧?”
“好恐怖啊,一开始我还以为那个人是要自杀,没想到最后从楼上跳下来的竟然是我自己!哇好恐怖啊,我就躺在地上,双目看着楼上的人,楼上好像有很多人,又好像只有一个人……哇,那种感觉好惊悚啊!”
随着讨论的声音越来越大,事件也开始变得清晰。
林月徽勾了勾唇角,一路讨论中,事件清晰起来,但关键点还没有显露出来,目前大概可以猜测出谢寒镜遭受到了校园冷暴力。
周围人讨论得越多,事件就越完善,虽然不知道那个跟自己pk的人到底是谁,但就反馈回来的数据来说,对方似乎挺傻的,连赛道都没有找到。
就在林月徽跟同学绘声绘色讲述今天的事情,打算去旁边栋宿舍打印东西的时候,之前受伤调走的宿管因为听到了“谢寒镜”三个字,出现在了他们面前。
“你们……是说谢寒镜吗?那孩子又来了吗?”宿管受到的惊吓不小,此刻浑身哆嗦,边上热水壶发出尖锐的鸣叫声,宿管说,“没想到会这样啊。”
林月徽猛然想起,宿管在这里工作不止十年了。
他眼瞳一亮,直勾勾看向宿管,“您知道关于谢寒镜的事情吗?”
宿管说,“知道,他是个很好的孩子。虽然性格上冷了点,但也只是对着外人,我看他跟朱暖阳关系就挺好。谢寒镜都去了那么多年了,也不知道朱暖阳现在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