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此,此刻的南远行其实比任何人都希望能妥善处理好蓟州此次的灾情。
只是此刻在场的两位贵人迟迟不语,南远行心中是焦急又忐忑。
可人家毕竟是皇族,还是朝廷派下来的钦差。
说白了,人对方才是主事儿人,太子和贤王发话,南远行也不敢多言。
而此刻在主位上沉思良久的楚越,这时也终于从自己的思绪中出来了。
“你刚才说的这些,孤知晓了。”
“没有想到,这次海灾,蓟州竟然有三分之一的人口都伤亡了……”
“难为南大人和你们这些蓟州的官员了。”
“此次海灾事发突然,你作为蓟州的州牧,能在事发后的第一时间,统计伤亡,又及时上书朝廷。”
“也是因为你迅速上报,朝廷才会及时将物资送来。”
“你行事很迅速,这点做的很好。”
“不然……若是像当初禹州那样蓄意隐瞒灾情,最后反而差点酿成大祸。可就得不偿失了。”
听到楚越认真的话,南远行先是一愣。
显然,他没有想到这位太子殿下一张口,竟然率先是体恤和肯定他们这些蓟州的官员们。
蓟州发生这样的事情,百姓们是受难者。
他们这些地方当官的何尝又不是受难者呢?
蓟州的官员们有的要一边忍受着失去亲人爱人的痛苦,一边又要打起精神,去统计各个城镇的受伤人数。
同时,他们也得派人去救治那些被房屋塌陷深埋的灾民,找大夫,发粮食……
如果说,楚越一行人这七日一路是日夜兼程,马不停歇。
那么,南远行这些官员们这七日就是不分昼夜的工作,几乎都没有怎么合过眼。
所以,原本做好被质问敲打的南远行,乍一听到楚越体恤他们。
南远行心中实在很难不被触动。
“……殿下说的这是哪里的话?”
南远行面向楚越,眼中似有触动,双手做揖。
“蓟州发生这样的大事,下官自然是要第一时间向后朝廷汇报了。”
“更何况,当初禹州饥荒会爆发的如此严重,不就是因为禹州州牧蓄意隐瞒吗?”
“有此前车之鉴,下官等,更是深以为戒。”
闻言楚越看着不远处的南远行,满意的点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