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虽说云藏从未被记名玉蝶……”
“可从血缘上来说,本王确确实实是他的父亲。”
“这一点,臣弟随即无论如何也抵赖不得的。”
“当日,本王一时醉酒中招有了这段孽缘,心里对这孩子很是不喜,多年来也未曾教导过他。”
“想来也是因此,使得这孩子对本王怨念深重,这才受到了白莲教的蛊惑,走上了歪路……”
“俗话说,子不教,父之过。”
“云藏与白莲教狼狈为奸,先后下毒臣弟和陛下,后又假冒臣弟上京,意图谋反,戕害皇嗣,斩杀朝廷命官……”
“这一桩桩一件件的罪孽,臣弟也深知,他是非死也难赎罪!”
“臣弟不会恳求陛下放过他,也更没有资格要求陛下放过他。”
“因为,说到底他会走到今天这一步,臣弟也难辞其咎!”
“臣有罪,所以今日无论陛下降下何等罪行,臣弟……都欣然接受!”
!。
贤王此刻的身体因为毒药的侵蚀,十分虚弱。
然而此刻他这一番话说的语气却是字字恳切,铿锵有力,语气中甚至带着一丝决然。
随即,当他话音落下的下一秒,就见他毅然的朝着唐帝的方向重重的磕了三个响头。
这一刻,大殿中的众臣也都被贤王这一番话感到惊诧不已。
先前他们有多愤慨,此刻他们就有多诧异。
原本以为,这贤王肯定会第一时间撇清和云藏的关系。
但是,没有想到,这位贤王殿下不仅没有急着和云藏划清界限,反而还主动往自己身上揽罪,主动要求承担责任?!
贤王的这般做法,倒是一时间使得众人无从开口了。
楚越听了贤王的话后,目光落在对方的身上,眉毛微挑。
显然,贤王这番做法也出乎了他的预料。
被自己的儿子下毒关押了近乎一个月,在暗无天日的密室中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
可这人非但没有表现出一点恨意,反而还说了什么‘养不教父之过’?!
究竟是这贤王真有如此胸襟?
还是在……以退为进?!
楚越这样想着,看着贤王,眼神越发不定。
而上位的唐帝在听了贤王的话后,亦是看向贤王双眼微微一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