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忠说的这些他又何尝不知晓?
只是一再被一个昔日不放在眼中的小角色打脸,张穆林心中实在是窝火。
“哼!是啊,太能干的太子最后终将会遭到帝王的忌惮的。”
“听说,咱们这位太子爷,从禹州回来后,刚面圣就立马又提出了什么义田养仓?”
“听闻陛下对此法赞不绝口,如今据说此法已经落实,颁布到大唐各州了?”
“哼!巧言如簧!”
说到这里,张穆林不由冷笑一声。
“本相真是小看他了,这小子从前竟然装的那般好。”
“我们竟是一点儿也没有看出来!”
“原本,本相还想安排人针对太子‘剪袍’一事在朝上弹劾他……”
“不想这小子竟先一步向陛下请罪,陛下一句功过相抵给盖过去了,甚至还将他提出的政策大肆赞扬……”
“关键是,还有不少世家的官员也跟着附和!”
“真真是气人!”
“早知如此,那当初就该将他……”
说着,张穆林额上的青筋又跳了跳,脸上露出几分阴狠之色。
在朝堂手握政权十几载,想当初他在朝堂上一家独大的时候,那可是连皇帝都对过的。
可谁想如今却被一个二十出头的小儿给压制了。
以前在得知唐帝有想用太子牵制自己时,他还不以为意。
可谁成想一年不到,他就为自己的轻敌而啪啪打脸,吃尽了亏。
“哎,现在倒是随了陛下的意了……”
如今朝堂上,寒门已经尽数倒向了太子那边,就连中立的官员也开始为太子说话。
眼下朝堂的局势于他这边是越发不利了。
忽的,他似乎是响起了什么似的,转而又抬眼看向对面站着的管家。
“对了,我从前吩咐过,要无要事,一般不得计入书房……”
“你是不是有什么消息要回禀本相啊?”
说着,张穆林眼神微微一眯。
“是什么什么事?”
管家闻言,眉头都市紧皱,脸色十分凝重。
“回相爷,是吏部传回来的消息,是、是吏部尚书崔伟刚刚被陛下革职查办了。”
“什么?革职查办?!”
一听这话,张穆林面色一惊,整个人蹭的一下从椅子上站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