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到如今你以为那三千万白银还追的回来吗?”
“……如今我们着了他的道,这中间已经浪费了好几天时间。”
“而且,依老夫猜测,太子没有选择走陆上,最可能的就是走了水路。”
“去禹州水路可比陆上速度要快多了。”
“我们已经失了先机,现在派人怕也追不上了……”
说完,张秋珩不由缓缓闭上双眼,深深叹了一口气。
这三千万两终究还是折进去了。
可他一想到那白花花的银子到了太子的手里,很可能又会成就楚越一份大功。
张秋珩就觉得心里堵得慌。
随即他又将目光看向张穆林,眼神带着犀利。
“眼下我们与其再去想什么三千万两白银,还不如想想下一步该怎么走啊!”
“此子不是池中物,如今他开始展露锋芒,就如此难缠。”
“日后,他一旦羽翼长成,恐再难撼动。”
对于张秋珩的话,张穆林深以为然。
几次交锋下来,他又何尝不知楚越的不简单?
而这次禹州饥荒,则算是一个最好将楚越拉下太子之位的机会了。
很快,他眼珠子一转,眼中暗光一闪而过。
“……既然无法在赈灾银上动手脚,那就只能在禹州内动手脚了!”
闻言,一旁的张秋珩微微皱眉,有些不解看向张穆林。
“……在禹州动手脚?”
“禹州离京城路途遥远,你怎么动手?!”
“族长,本相自然是无法亲自动手,但是这并不代表禹州内的人不可以动手啊!”
听到这话,张秋珩先是一愣,随即双眼微微睁大。
“你是说……前禹州州牧陈桧?!”
“不错!”
张穆林当即应声,双眼微眯,眼底泛起一丝危险的光芒。
“这次禹州饥荒爆发,陈桧这个前禹州州牧可谓是‘功不可没’啊。”
“可要是他知道了,朝廷已经派了钦差前往禹州,不仅革了他的职,而且还要将其抓拿归案……”
“那么他会怎么做呢?!”
陈桧贪污、封州,再加上一条刺杀朝廷命官的罪名,死罪那是绝对跑不掉了。
可谁不怕死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