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穆林被这一声怒吼震的脸色煞白,就连鲜血从他的额上滑下都恍若未觉。
只见他伏倒在地,身体瑟瑟发抖,再不敢多说一句话。
而四皇子楚萧看到唐帝盛怒的样子,心也一下沉到了谷地。
糟了,看父皇这样子……今日丞相这‘连坐’的罪名怕是跑不掉了。
可如今他与皇后、张丞相也算是一条船上的人。
他刚回到大唐,在朝堂上根基未稳,若此时张丞相倒台……
不!他还不能失去这个助力!
得想办法转移父皇的注意力才行!
想到这里,楚萧咬咬牙,心一横,朝着唐帝说道。
“父皇息怒,丞相固然有罪,但眼下这却还不是最为要紧的。”
“禹州饥荒已亡近四百万人,可以想象此次灾荒有多严重!”
“要是再放任不管,只怕到时候禹州暴乱,一切可就来不及了!”
闻言,处于暴怒边缘的唐帝果然一顿,随即脸色变得严肃起来。
楚越听罢轻瞥了一眼楚萧,心下冷笑。
这话题转移的还是妙啊。
不过,就这么躲过去,那岂不是便宜了你们?
“父皇,儿臣也觉得四哥说的甚是,错的是那禹州州牧陈桧,而非张丞相啊。”
“如今非常时期,依儿臣看与其惩处,还不如给他一个将功赎罪的机会!”
楚越这话一出,大殿内诡异的静止了一秒。
所有人都不可思议的看向楚越。
什么情况?
太子竟然在给丞相说情?!
他们不是水火不融吗?!
唐帝也是一愣。
楚萧看向楚越,亦一脸错愕。
而下方原本瑟瑟发抖的张穆林更是猛地抬头,不可置信的看向楚越,双眼瞪得贼圆。
楚越竟没有落井下石,还帮他说情?
这一刻,张穆林想到之前自己所为,不禁有些自惭形愧。
然而下一秒,他就听楚越又道。
“父皇,如今禹州饥荒严重,然国库空虚,恐无力支出如此庞大的赈灾银。”
“但儿臣听闻张家作为大唐第一世家,底蕴丰厚,想必拿出个几百几千万两肯定不在话下!”
“不如筹集赈灾银子的事儿就交给张丞相吧!正好将功赎罪不是?”
说着,楚越转而看向下方的张穆林,微微一笑。
“张丞相,你说呢?”
不想丢命?那就出钱呗。
大出血的那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