盖伊奈又道:“其实我们也救了人的,我们将苏云柔从‘影踪’星盗团里救了出来的。”
缉查队又一人也加入吵架行列,大着嗓门道:“你们也没和‘影踪’有什么不一样,就是更大的星盗团,若是只有‘影踪’,我们还早就将人给救出来了。”
盖伊奈:“话不能这么说的,我们不求救命之恩,但的确是我们将人给从‘影踪’那伙儿人手里救了出来的,绑架人的罪魁祸首是他们对的吧?时间久了,谁知道他们会不会伤害到苏云柔?”盖伊奈还试图拉‘影踪’的人和他们一起分担仇恨值。
但缉查队立马有人道:“拉倒吧,你们还弄了苏云柔死亡的假象来迷惑我们,这是你们说的救人?”
……
苏云柔过来的时候,听到里面的吵嚷还加快了脚步,担心里面打起来了,走近一看,倒是没有打起来,而是缉查队的人正很气愤地喷人呢。
但听到说苏云柔过来了,在吵架的人马上就收了刚才怒气冲冲的脸,一下变得腼腆羞涩了起来。
匆匆出现在门口的人极漂亮,她来的急,脸侧的一缕发丝还在飘动,乌色的发从胜过白玉的莹润面颊上佛过,黑色和白色竟成了一种晃眼的艳丽。
她一双眼睛急切扫过房间里的人,那双眼睛也是黑色,黑色眼睛的人很多,但却没有她这么这么的清澈好看,如清泉中洗净了的黑色宝石,被她视线接触到的人都心脏猛跳。
出现在门口的那道身影,让人似是看到了未染尘埃的圣山雪,又像是看到了雪后初阳春景至,能将想到的一切美好放在这个人身上都觉得也不为过。
飓风和缉查队的人都见过苏云柔还好,但是这次和苏议员一起过来的人就被惊艳的愣了神。
就连苏议员自己也愣了下神,但他很快就想起什么皱了眉,然后看向弗莱,眸光很冷,这回他将弗莱看女儿的目光收入眼中,也彻底明白了飓风不放人的原因。
苏议员走向苏云柔,挡住其他人看向苏云柔的视线,苏云柔认出了他的,看到他,苏云柔心中更有了底,这回完全安心了,开口叫了人:“爸爸。”
女儿的状态要比他想的好,苏议员本还以为会见到一个大哭怒骂的女儿,女儿的平静让苏议员心放下了一些,又有些不是滋味。
苏议员抬手摸了一下苏云柔的头顶,对她道:“今天我们就回家。”
苏云柔开心道:“好。”
苏云柔的神情和眸色中并无阴霾,但苏议员犹豫了一下,还是对苏云柔道:“跟爸爸来一下。”
苏议员带着苏云柔单独走远了一段距离,在一个空旷的地方停下来小心向苏云柔问道:“有没有人伤害欺负你?现在爸爸来了,爸爸给你撑腰,无论是谁。”
苏议员平常其实也是个严厉的父亲,但对遭遇大难的女儿哪里还能严厉的起来?而且他此时担心女儿会受到一些不太容易说出口的伤害,语气就更甚至可以说是小心翼翼了。
苏云柔在苏议员担忧的目光中,道:“也不算是伤害,就是他们都不让我走,还不让我和家里联系。”
苏云柔想了想和苏议员大概说了一下从‘影踪’到‘飓风’的生活,而苏议员听的一阵恍惚。
按他女儿说的,‘影踪’的星盗还给她做饭,给她找鲜甜的果子,还在‘飓风’过来的时候带着她逃走,而到了‘飓风’这里之后,有专门的大院子,让她挑漂亮衣服首饰,飓风的首领还带她去公园玩,然后有一点就是除了飓风首领外,其他人都爱变出兽形让她摸毛毛,让她摸尾巴爪子的,有时候还会为了争个先后顺序和时间长短,他们自己人打起来。
苏议员都不知道应该摆出什么表情来,他像是听天方夜谭一样的听完了,恍恍惚惚想着没有受到别的伤害就好,道:“……对,别要他们的衣服首饰,回家里,家里给你买。”
然后回家,这就回家。
在回家之前,缉查队的舒羌垣还不忘和飓风的人要‘影踪’的那些星盗,将那些人缉拿归案也是他们任务的一部分。
对于这件事,飓风的人倒并没有多为难,可以将影踪星盗团的人交给他们,该审判的审判,该定罪的定罪。
看着苏云柔要走了,盖伊奈心中难受得要死,也不止他,飓风的那些人表情一个比一个沉重,储浩和苏云柔他们一起踏上飞船的时候都提心吊胆的,生怕这些人再闹幺蛾子。
苏云柔也看到了盖伊奈他们真情实感的恋恋不舍,心中只是有一点复杂,但更多的当然还是重得自由的喜悦。
盖伊奈看着飞船没了影子,甚至红了眼眶,差点儿掉泪珠子,这个时候也没有人有心思笑话他,一个个的也都难过的不行呢。
过了好大会儿还是杰里米和他们首领小声嘀咕道:“他们帝国的人还不知道接回去的是个纯血人类的吧。”
弗莱沉着脸没有吭声,知道不知道的有什么关系,反正人已经跑到那边去了。
飞船上苏议员正小心和女儿说家里人都在担心她,说夏上将恨不得亲自过来,说苏静琨也想一起来,说苏心宇在学校里也知道了她的事儿,也天天问着她呢。
为什么说苏议员态度小心呢,是因为这个女儿一直就很叛逆地和家里人顶着来,很不爱听这些。
而这一回苏议员说完了,自己二女儿却并没有不耐烦,苏议员就觉得孩子长大了,但这种长大还让人感觉怪不好受的。
苏议员又替女儿谢那些缉查队还有和他一起过来的工作人员,让人家辛苦了,而这回女儿更是和他一起道谢,还没有等苏议员再次感慨女儿懂事了,嚯,好些人的目光很激动,甚至还红了面容。
苏常冉苏议员作为帝国里七个分管帝国重要事务的议员之一,不可谓不位高权重,他接见慰问一些人的时候,常有人激动的说不出来话,这样的场面对他来说并不罕见。
但是今儿的这些激动,激动中还带着的羞涩却并不是对着他的,刚才还感谢人的苏议员咳了一声,目光也一凝,扫过这些人。
议员的威严气势让大家一个激灵,结结巴巴地忙道:“应该的,应该的,不辛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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