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去!”
沈瑾墨高大的身躯遮挡出一片阴影,漆黑的眸子中带着一丝不易察觉不耐。
陆鸣泛起了酸意,特别是看到顾童辛躲在沈瑾墨的背后,如同胜利者朝他露出的讽刺的笑。
气冲冲的甩上门又出去了。
出门后,冷风一吹,陆鸣就有些后悔刚才的一时冲动,但已经没有后悔药可以吃。
他捂着胃,饥饿感过去后,是强烈的灼烧感,疼得他咧嘴快要昏过去了。
一天一夜没吃东西,就算是铁胃也受不了,况且陆鸣的胃本来就很脆弱。
晚上温度骤降,陆鸣是上天无路入地无门,环抱着自己,他忍不住一遍遍在埋怨沈瑾墨怎么不出来找他,让他一个人在外面挨饿受冻,为什么不把里面那个欺负他的坏男人赶出来。
沈瑾墨是怎么忍心……
坏家伙。
陆鸣疼的受不了。
不想再想了,索性找了两张报纸把自己严严实实的裹起来,躺在路边。
忽然,一个酒瓶子砸在了他的脚边,鼻子里钻进一股恶臭味。
陆鸣抬眼看去,居然遇上了一个醉酒的流浪汉。
此刻,正不怀好意的走了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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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面的敲门声哐哐作响,
顾童辛听得有些不忍,手指在百叶窗上掀开一小块缝隙,在望见那个凶悍的酒鬼向陆鸣脚边砸下另一个酒瓶后,皱了皱眉头:“你真不怕他出意外啊,呦,我看他哭的也太招人疼了吧。”
“不让他吃点苦,他总记不住……”沈瑾墨不客气地说,“没记性的东西。”
顾童辛愣了一下,像是触发了神经,不可思议:“等等,那酒鬼不会是你找来的吧。”
一旁的沈瑾墨沉默不语,正在翻看一本动物百科全书,手指有规律的敲击着桌面,几不可见的挑了一下眉。
“居然还真的是。”顾童辛叹为观止,“你凭借一己之力整垮陆家,还把亲生父亲送进监狱,不会也是为了钓着这个小东西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