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意思。
柏梵晃了晃手中的酒杯,坐在吧台无聊地看着一个接一个不间断往他身上贴的男人。各个都打扮得妖艳,衣着暴露的肌肤也时不时与他的肩蹭蹭,企图勾起火种来找寻刺激。
燥,无味。
仰头一饮而尽手中的酒,点了点手指示意调酒师换一种口味的酒水。
“柏总?”脆生生的,突然从身后传来,“您好久没来了。”
听着怎么有点埋怨的语气。怎么自己就一定要来?还没有情欲的火种,他倒是先升起了怒意。
别头睨他一眼,这穿的是什么玩意儿,柏梵蹙眉——抹胸的低领红色针织衫搭着高开叉的裤子,就这么在他面前搔首弄姿,方才饮的酒都有些反上来了。
还有,好好的怎么头上还顶了个角?
“您就一个人吗?”头上有犄角的人问,与此同时用它戳了戳他滚动的喉结。
他厌烦地收回视线,不悦地吐了个“滚”字。
“……”男人受到了惊吓,一言不发地走了。
难道这会所就真没有人了?食指转动着杯中的冰块,他目标明确地环视四周,他不想一无所获,不然他就根本没有必要来这儿。
这样总不会掉了吧。
林户问圣诞女郎要了绑带,正好穿进尾巴的暗扣,系在腰上又能完美地隐藏其中的痕迹。最重要的是,它不会被扯掉了。
可能是装扮的缘故,今日客人很喜欢摸他的尾巴,甚至他去倒酒的时候就有那么一两个人要用力地扯一扯。
一次两次倒没什么,大不了就再粘回去。可是次数多了,它就不那么牢固,轻轻一碰就要掉。由于领班警告过,林户就格外小心,不然就又要被扣钱。
不过,现在就好多了。他侧头看着镜子里的尾巴,估计是绑的缘故,它要比刚才的翘一点,不再是耷拉着了。
趁着零点小高潮前的间隙,他迅速地吃了几口饭,连续四小时的工作让他饿得发昏,头也沉沉的。
“你在偷懒?”
孙昊博不愧为领班,总能敏锐地捕捉到他偷懒的时候,“还是尾巴丢了?”
“没。”抹掉嘴边的油渍,他动了动身后的尾巴,“我固定了一下。”
“是吗?我看看。”孙昊博摆了摆手示意他过去,“你这怎么固定的?我看着很松啊。”
“就……”林户累得并无过多思考,径直走上前给他看,“就问小婷要了根绑带,穿进去系上……”
话还没说完,林户臀部一紧,看着孙昊博紧盯着他的尾巴部位,不怀好意地笑了笑。
“昊哥。”他后撤一步,困意疲惫感瞬间消散,他清楚地意识到这一摸意味着什么。老实说,男客人或多或少也会掺杂着龌龊的思想去扯他的尾巴,但毕竟他只是一个侍应生,他们也不过是一时兴起想玩玩,他若是较起真来,那可能丢的不单单工作更是会影响他之后的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