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京礼眸光愈发深冷。
他目光扫向盛景炎的背影,眼底掠过一抹暗芒。
“盛景炎。”他叫住他,沉声,“许愿出事,与我无关。”
他开口:“不是我做的。”
盛景炎连头都未回,只留下一道淡淡的声音:“无论是谁,我都会查清楚,让她付出应有的代价。”
盛景炎离开了。
傅京礼抬手遮住自己的一双黑眸,灯光过于灼亮,有些刺眼,闪得他眼睛略微发痛。
盛景炎来找他是为了许愿,他很清楚这些。
许愿这几天极度缺乏安全感,盛景炎一直陪在她身边,几乎寸步不离,看不到盛景炎就会有些惊慌失措,完全不像那三年的许愿。
在他身边的许愿,强大,稳定,优雅,永远都能稳定全场,而不是如今这个情绪不稳却又虚弱到需要人帮扶支撑的许愿。
可偏偏这样的许愿,他从未见过,她也从没想过依靠他。
她待盛景炎和待他,是不一样的。
如果说以往还能从许愿身上感受到爱意,那么现在面对许愿,好像只能感受到她对自己的恨意。
一切都变了。
她在恨他……却在爱盛景炎。
江惊蛰问他,你在为她心痛吗,在为她愤怒吗,在为她伤心难过吗,你需要她吗,会经常不受控制的想到他吗。
心痛吗?
看到她和盛景炎亲密甚至只是互动,他的心口处都会传来钝痛感。
是心痛吗?
看到盛景炎触碰她,他会愤怒,甚至心里好像有什么东西被打翻,酸涩蔓延在整个心口胸腔,是愤怒,是难过。
需要她吗?
会无意识的去寻找身边的她,工作的时候,吃饭的时候,开会的时候,醉酒的时候,她本该在他身边的。
他需要他。
甚至会不受控制的想到她。
江惊蛰说,那就是爱啊。
原来这就是爱吗?
他不由得抚在自己心口处,感受着心脏剧烈跳动的感觉,眼底却是一片黯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