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再见,说得轻松。
可真正的尝试做起来,才知道有多难。
闭上眼睛都是男人那双冷峻的眉眼,甚至身体也早已习惯了男人的接近。
“你还在考虑吗,那不如你看看窗外。”
盛景炎走到她面前,长指点了点泛着点凉意的窗面。
这个时候天气还冷着,算是倒春寒。
在窗边能明显感觉到窗外那种刺骨的寒意。
许愿的目光向外掠过。
那一瞬,纵然是外面再冷却也抵不过她此刻的心冷。
是傅京礼和许宁,她身边还站着许镇江。
她唇瓣抖动,手逐渐的握成拳。
她就这样看着这一幕,甚至控制不住的打开窗户,凉风不停地吹进来,她身体都忍不住瑟缩了下。
傅京礼明明什么都知道的,她知道这次的事情跟许镇江有关,他不相信是许宁做的,可为什么还要如此袒护许镇江?
他真的就这么爱许宁吗?
爱到连许镇江那样的烂人都可以接受?
脸色微微发白,可越是这种时候,许愿就越是不肯让自己低头退步。
她脸上还是挂上了浅淡的笑意,强逼着自己露出那副淡然模样,她不想在这时露怯。
“哎呀。”
盛景炎站在她身旁,像是故意轻叹了一声似的,长指敲打着窗面,意味深长道:“你在这里为了一条好不容易收到的礼服伤春悲秋,而你在乎的男人,却在外面哄他的新晋爱人。”
盛景炎偏头,居高临下的瞧着她,像是故意又像是真的讥讽:“许愿,你好像成了个笑话。”
今晚的事情,盛景炎能看不懂吗?
那些登不上台面的小把戏一直没有断。
先是许愿的裙子被损坏,又是在晚宴现场故意败坏许愿的名声。
今晚若非是宋野和江惊蛰在管控了局面,绑住了那几个要胡说八道随意散播的男人。
那些事情真的传出去,参加晚宴的人会怎么说?
他们可不管你是不是真的做过,他们只会一概认为你做过。
这样一来,许愿的名声就会被彻底毁掉。
这就是那对父女想做的事。
盛景炎在盛家什么没看到过,当然猜到为什么会出现这样的事。
无非是许愿和他一样,没有依靠甚至被亲生父亲视为眼中钉,要亲自除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