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砚清挑挑眉梢,沉默少顷忽而笑了笑,“好。”
他敢一口答应,自然是对自己的球技很自信。
江云识一听,也不由得弯起了嘴角:“好啊,沈总说话要算话。”
“那是自然。”
“那你开球吧。”
沈砚清看她一眼,修长的手撑在桌上架起球杆用力一挥,黑球沿着直线飞快滚出去,啪一声脆响撞开摆成三角的台球。
花球3号进了,他又连续打了两杆。到第三竿时瞧见江云识面无表情地沉默着,心里一软,故意放水打偏,球撞在桌边打了个旋后停下,他收杆站了起来,“换你打。”
江云识架起球杆比了比,对准一个实球用力一推,球哐啷进了袋子里。
沈砚清不动声色看她一眼,有些讶异。她挥杆果断又利落,跟柔软的性格完全不同。
江云识打进了一个实球,第二竿因为误将黑球打进球袋,输了这一局。
她确实会打,就是技术不太娴熟。
“没关系,还有两局。”沈砚清安慰到。
江云识似乎不太在意,淡淡问,“第二局我可以开球吗?”
“好。”
服务员再次将球码好,江云识搓了搓有些汗湿的掌心。太久没玩台球,手有些生,刚刚才找到一点感觉。
她拿起巧克粉擦了擦球杆的头,弯腰撑在台面上用力一击,球被撞得四散开来,一下子入袋两颗。
沈砚清气定神闲看她继续打。却没想到她一气呵成,将所有花球都打进了袋子里,甚至没有给他摸球竿的机会。
他的江医生,原来什么都会。
沈砚清为她鼓掌,江云识转头冲他扯出一抹笑,那笑容竟有几分挑衅的意味,“还有最后一局。”
她这人向来不争不抢的,大概是那个赌注激起了她的胜负欲,这次似乎特别想赢。沈砚清心里忽然冒出些个不太妙的想法,所以第三局他开始认真起来。
可江云识像是球神附身,大杀四方。最后一个角度特别刁钻的球,她坐到球桌边缘,身子几乎趴在上面,用一个极为有难度的姿势将它打了进去。
他们这一桌吸引了不少围观者,就连服务员看得都兴致勃勃。最后一个球进袋子,掌声四起。
沈砚清无话可说,甘拜下风。
江云识放下球杆,眉开眼笑地走过来问他:“你刚才说过,我赢了你会答应我一个要求。”
他神色自若地问:“你想要什么?”
她憋着笑意说到:“方才过来的时候我看到一个舞台,上面立着一根钢管。”
话说到这里还留了白,可谁能不明白是什么意思。
沈砚清清晰瞧见她眼里一闪而过的狡黠,明白是在故意给他出难题。还记得他们刚在一起那会儿有人跳脱衣舞,他死活没让她看,没想到如今趁机想要找回去。
“你想看我跳舞?”
江云识压着嘴角的笑意,点头。
难道还不明显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