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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刚那一次交手,算是试探对方。
宫慕深出手狠辣,湛司域躲得也极其精妙,只此一招,彼此之间就摸到了对方的段位。
可以说,棋逢对手。
宫慕深的眼底隐隐跳跃起了兴奋的火苗。
这么多年了,他其实一直都有种独孤求败的感觉,他站在武界的巅峰处,从来没有一人能够入他的眼。
而今日站在他面前的湛司域,他的兄弟,他的师弟,绝对有资格与他一战。
同样的,湛司域的眼底也蓄满了浓浓的兴味,他其实也因为从来遇不到值得一战的对手,颇有些孤独。
桅雅武界,曾经出现过一位武痴,闲来无事就喜欢到各个门派去踢馆,简直把桅雅所有门派都打遍了,从无一场败仗。
最后,这位武痴觉得桅雅武界索然无味,带着胜利者的孤独离开了,从此再也没有人见过他。
他是桅雅武界的传奇,也是桅雅武界的噩梦,他令所有桅雅武界的人,感到耻辱。
自消失后,这位武痴再也没有音信。
从来没有人知道,这位武痴就是湛司域的一个马甲而已。
当年他年轻气盛,又对桅雅武界那些嚣张的门派颇看不顺眼,于是就跑去踢馆,灭他们的威风。
本以为会在这一路踢馆中遇到可以痛快一战的敌手,却没想到,一路踢过去,一路都是手下败将。
今日,他终于遇到了真正可以与他匹敌的高手。
这位高手,居然还是他一直想要毁灭的人,所以他兴奋,因为他们都会全力以赴,这一战必定是激烈且过瘾的。
湛司域和宫慕深两人同时意味深长地笑了。
继而宫慕深低声吩咐白岸,“退后,不论发生任何事,都不许参与进来。”
白岸哪里肯。
他的职责就是保护宫慕深,怎么可能发生任何事都不参与?
所以白岸迟迟没有动,他担忧地道,“宫先生……”请不要任性。
但白岸的话还没说完,便被宫慕深打断了,“退下!”
白岸无奈,只好向后退出一段距离。
这时,湛司域也挥了挥手,“都退下。”
一众保镖不敢违抗命令,齐齐地退到了别墅门口处,远远地观望。
而韩谷和洪森对视一眼,都不肯退。
他们是陪着湛司域生死拚搏过来的,根本不会给湛司域任性的机会。
他们也都是性子比较邪的人,在任何战场上,都不会空讲武德,胜利才是最终目的。
湛司域微微蹙了蹙眉,“你们两个也退下,不论发生任何事,都不要参与进来。”
“湛先生……”
洪森也想劝一劝湛司域,别任性,但也与白岸一样,话还没说出口,便被湛司域打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