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卷束皱了皱眉头,他听过这个人的名字,是个炼器堂的疯子,他进玉山书院的时候,段存勇还活着,不过没过几年就死了。
“你的意思是,整个楼中楼就只放了一册段存勇的日记?”
齐卷束不敢相信地道。
白得得点了点头,“是啊。”
“齐伯,你信么?反正我是不信的。”
一个摇着折扇的粉面男子走了过来。
白得得虽然不认识这粉面男子,但玉山书院的人却都是认识他的。他就是现任书院院长的独子石嘉善。
白得得有些气愤地看向石嘉善。玉山书院的人自己没本事进楼中楼,却又来找她麻烦,完全是柿子拣软的捏。
“齐伯,我要走了。”
白得得道。
齐卷束为难地看着白得得,又看了眼石嘉善,现在这场面可不是他能控制的了。
石嘉善天赋了得,玉阳子又有心栽培,他很可能成为玉山书院下任院长,齐卷束也得罪不起。
白得得懒得理会石嘉善,直接迈步就往外走。
石嘉善挪了挪步,直直地立在白得得跟前,“白姑娘,你最好还是老实交代得好。”
虽然白得得美得惊人,但这世上美人何其多,白得得未必就是石嘉善喜欢的那一款,而她也的确不是。石嘉善更喜欢风情万种的美人,自然也就不会对白得得有太多怜惜之心。
白得得道:“我是玉山书院的客人,可不是囚犯。梅牌是当初玉山书院送给对书院有大助力的人的。你现在什么态度啊?玉山书院就是这样对待以往的恩人的?”
“你口齿倒是挺伶俐,不过楼中楼事关重大,我们不能不弄明白。白姑娘也不是梅牌真正的主人,但是我们玉山书院向来好客,就请白姑娘多住几日吧。”
石嘉善温和地笑着。
看看,这就是实力不如人只能被人踩着欺负的下场。不管白得得多傲气,石嘉善要留她,她就跑不掉。
“别说得那么好听。你们玉山书院弟子自己没本事进去,就找我麻烦。我说了实话,你们又不信,我现在倒是希望有人能进去看看,看你们是怎么自己打自己脸的。”
白得得道。
“白姑娘休要狡辩,段存勇是什么人,我们都知道。他的日记能值得院长单独开辟楼中楼吗?”
石嘉善道。
白得得嘀咕道:“我看挺值得的。”
但是石嘉善哪里听得进白得得的话,直接使了个眼色,白得得就被带走了。她修为太低,完全不被石嘉善放在眼里。白得得也没反抗,那样只会更受罪。
好在和南草约定的时间还很宽松,她大可以跟玉山书院周旋,再想法子离开。
只是白得得到底还是小瞧了玉山书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