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得得知道这个时候自己就是个拖油瓶,于是松开手道:“那你去吧,别担心我,我能照顾好我自己的。”
末了白得得又朝唐不野俏皮地眨了眨左眼,“而且一定把那个匣子打开,满足唐家先祖的好奇心。”
唐不野心知白得得这是为了安他的心,才故作轻松的,“行啊,我等着你给我解惑。”
唐不野不舍地又摸了摸白得得的头发,他是很不放心把白得得这么弱小一个家伙放在这里的,可如果事情真如他所想的话,整个东荒域都将会有大变动,白得得藏在画里指不定更安全。
现在也不是优柔寡断的时候,唐不野只能头也不回地走了,生怕走慢一步,就会心软。因为白得得站在他身后,虽然含着笑朝他挥手,但那眼睛就跟被遗弃的小兽一般,巴巴地可怜。
到再看不到唐不野的时候,白得得深吸了口气,压下心中的不安走进了那幅《群仙贺寿图》。她心里有些担忧她爷爷和爹娘,还有得一宗。但眼下她也做不了什么,在瀚海打乱的时候,以她的修为和这张脸出去就真的是作死了,反而让她家长辈担心,不然她舅舅也不会把她留在这儿。
白得得定了定神后,吐了口气,决定先把眼前的事儿办了。
这画后的义薄云天庄白得得是来过的,里面雪白一片,空间内望去全是一间一间的小房间,一眼就能看全,似乎并无什么隐藏的空间。
但白得得手里拿四枚玉珩却有些微微发热,明显是对什么有所感应。
白得得召唤出金红凤雀,骑在背上往上飞,低头再看那些下面的格子间时,又觉得那就是一个一个的小抽屉,就像她妆奁上搁首饰的盒子,里面也是这样一屉一屉的。
金红凤雀很快就飞到了顶,这个空间并没有白得得想象的那么大。手里的玉珩也每个什么热度指示之类的,白得得只能靠瞎蒙,便往左开始飞去。
横向的空间也不大,很快左右两侧白得得都飞到了底,但依旧没有找到可以放置玉珩的地方,也没有发现任何隐藏空间。
白得得几乎把这处空间的每个角落都摸遍了,都未曾发现一样,但玉珩明明是有感应的。
白得得忍不住翻了个白眼,该不会那神秘空间是在那些格子后面吧?她手上可没有钥匙。白得得心想应该不会这么坑爹吧?她可是气运女神来着。
白得得又起身把所有的角落再摸索了一遍,依旧没什么收获。
白得得盘腿坐在地上,不停地用手指敲着自己的额角,似乎妄想从里面敲个主意出来。
不过这法子还真有用,每次白得得都是靠敲脑子敲出点子的。她想着既然玉珩有反应,那就说明地方肯定是找对了的。然而这边她都摸遍了也没有找到地方,那会不会真就在那些格子后面?
当然并不是某一个格子后面,而是整面格子墙的后面。就好似她的首饰盒一般,从上面用手指转动一下什么的,挡在中间的横格(格子墙)就能被转动或者推开。
那么如果是这样的结构,它的机括会在什么地方呢?这可难不倒白得得,她再次召唤了凤雀往上飞到顶部,沿着边缘用手指一点一点地去摸。
这对细皮嫩肉的白得得可是不小的考验,摸不了多久她的指尖已经开始疼痛,不过要是有所收获倒也值得,可惜白得得觉得水璃罗都要磨破了也没能找到机括。
白得得无力地重新落回地面,再次毫无头绪,然后再接再厉第把所有角落都用手指摸了一遍,还是没有收获。
白得得自己也不知道自己在这儿困了多少天了,她只知道有水璃罗护着,她的指尖也被打出了水泡。
白得得不得不将指头放进嘴巴里略作安抚,然后痛苦地哀嚎了一声,开始用头去碰那格子墙的墙壁,“真是蠢死了,怎么一点儿头绪没有啊?”
似乎觉得碰一下还不够自虐,白得得又把头连续往墙上撞了好几下,然后只觉得额头一痛,似乎碰到了什么边角,可这里明明是平面。
白得得诧异地往后仰了仰,只见她头碰的地方出现了一个“玉珩”形状的凹痕。
“这样也可以?”
白得得不敢相信地看着那玉珩,然后摸着自己的额头不敢相信自己的运气。随便找个地方撞墙,居然就成了?
白得得又为自己的气运感叹了一次,然后掏出一块玉珩,对着那凹槽放了进去。
瞬间在眼前的格子墙上就出现了一道上弯的放大的玉珩状的红色光弧。那到光弧中有龙凤游弋。
既然下方的玉珩凹槽找到了,左、上、右的也就不难找了。白得得是没料到这炼器师会把机括藏在墙面里,从外表完全看不出任何痕迹来。
待四块玉珩都被白得得放进凹槽里时,整个墙面便出现了一道完整的红色圆环,圆环里龙凤呈祥,鸳鸯嬉戏,怎么看怎么喜庆。
而就在圆环闭合时,那墙上便渐渐显出一个女子的身影来。
她穿着一身红裙,说不出质地来,只觉得就像漫天的火焰都在为她燃烧一般,她站在那瑰丽的火焰红里,缓缓绽开了笑颜。
这个女子的美是白得得毕生所仅见的。到了这个层次的美,已经不在仅仅局限于五官或者身姿了,诚然她身上肯定是无一丝不美,无一处不妙的。
她之美更在那高高坐于云端的高贵和神圣。
白得得摸着下巴想着,这种圣神感,便是东荒域上古遗留下来的神像似乎都比之而有不足,真不知这女子乃是何方神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