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得得从床上坐起来,破天荒地去了小院里那片阴阳母株田里打坐吐纳。
南草抬头看了看天,这会儿月亮高悬,可不是阴阳交替之时,他如果没记错的话,白仙子向来不是只早晚吐纳两次的吗?
“主人,你这是……”受什么刺激了?眼前这位不是向来号称,人生不仅仅只有修行吗?说他们都是一群思想贫瘠得只有修行的超级无趣的人吗?
白得得的确自己打脸了,她斜睨了一眼南草,南草立即打了个哈欠道:“啊,好困好困,我现在看到的都是幻觉,幻觉,脑子糊涂了。”
白得得满意地闭上眼睛开始打坐,她的练体术已有小成,一身的肌肤如今相当于自带防御盾,普通刀剑都无法伤到。
白得得自己还挺得意的,人聪明和天赋强大就是不用太努力,她随随便便每天练一点儿,也没用多久就有现在成就,所以她对修炼一直都不怎么上心。今日受了刺激,大半夜地拾起练体术,打算把筋骨也锤炼一下。
可是元气入体,白得得才发现,她好似有些控制不了自己了,本该淬炼筋骨的元气依旧一股脑儿地涌入了肌肤,扎得人生疼。
白得得神色一变,极力运转七宝功想要夺回元气的控制权,但明显感觉混沌海处有一处阻力在跟她作对,显然是阴阳修容花在搞鬼。
白得得吓了一大跳,忽然想起个事儿来。好似是说灵种太强大了,当主人无法驾驭灵种的时候,灵种则可能反过来驾驭主人。
但是这种事自古以来都鲜有发生,哪怕是那些祖龙种、麒麟种,也没听说过这种反客为主的事儿。这阴阳修容花居然有如此大的能耐?那么到底是她白得得实在太弱,还是这花太强?
白得得激灵灵打了个冷颤,反正不管是哪种原因,对她来说都是噩耗。
不过白得得岂是那么容易认输的,也坚决不相信自己居然弱到驾驭不了灵种,因此跟阴阳修容花死死缠斗了一个晚上,到次日阴阳交替之后才缓缓睁开眼。
南草上前道:“主人的脸……”
白得得紧张地摸了摸自己的脸,“我的脸怎么了?”
南草知道白得得是误会了,“只是觉得比昨天又更好看了。”
白得得翻了个白眼,“你恭维人的水准越来越差了。”
南草看着白得得的背影摸了摸嘴角,“怎么说实话的时候反而觉得我是拍马屁了?”
南草也不知道是不是自己想多了,只是刚才看着白得得的脸时,只觉得空灵秀极,微微晕出的灵光看得人心旷神怡的,其他部位却没那个感觉。
需知南草看女人向来是先看胸部的,而这是第一次他觉得白得得的脸居然比胸部还来得更吸引人。
南草慢了片刻后,快步跟上白得得进了房间,“洗脸的泉水北生已经打好了。”
这小子似乎很喜欢给他师傅打洗脸水或者洗脚水,每天都准时准点地准备好。
白得得“嗯”了一声,弯腰开始掬水洗脸,只是那水才碰到脸上的肌肤,她就痛得抽了口气。
“怎么了,师傅?”
杜北生从门外走进来,他是来陪白得得用早饭的。
“这水是不是有问题啊,我泼到脸上觉得好疼。”
白得得紧张地照了照镜子,生怕被人下毒毁容了。可是镜子里的脸完好无损,而且是越看越觉得漂亮,白得得索性在镜子面前坐了下来,仔细欣赏。
杜北生快步走到那盆他打回来的泉水前,仔细查看了一番,虽然看不出问题,嘴里却道:“我再去打一盆回来。”
可是杜北生接连打了三次水,而且换了三次盆子,白得得洗脸还是觉得疼。
“什么毛病啊?就连洗脸水都欺负我?”
白得得火大地掀翻了洗脸盆。
“师傅,那刚才你手伸进去的时候有感觉吗?”
杜北生问。
白得得这才反应过来,她看了看自己的手,“手没觉得疼。”
也就是说水并无问题,有问题的是白得得的脸,她想起昨晚吐纳的元气好似全都只是在淬炼头部的肌肤。
白得得目露凶光地看着南草,“说,是不是你在阴阳植上动了手脚?”
南草大喊冤枉,“主人,我可是发过神魔誓言的,绝不会不利于主人。”
白得得也知道南草动手脚的可能性很大,再说了,元气如果有问题,阴阳修容花那挑剔货能没反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