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叛军校尉很小声的对身边同伴说道:“兄弟,你可听说过前几天夜里那大叫大嚷的江鱼是什么来头么?啧啧,听内宫的那些兄弟传言,皇上听了那人的名头,最近几天火气越的盛了,好几个兄弟不知道怎么触怒了皇上,被皇上下令砍了脑袋。嘿,幸好我们驻扎在外宫,否则的话,嘿嘿。”另外一个校尉则是一脸我什么都知道的长舌妇嘴脸,他得意洋洋的说道:“你这就不知道,那大叫大嚷的自称大唐一品大将军、威武公的江鱼,可是了不起的人物,听我那堂兄的结拜兄弟的大舅子说啊,二十多年前,这个名号可是响彻长安城,谁不知道有这么一号人物啊?我们的皇上,当年都是靠着这江鱼的关系,才在大唐朝飞黄腾达的哩。”
江鱼心中一喜,自己的名声居然在叛军中还有流传,这让他很是有点沾沾自喜。转瞬间,两个校尉又叽咕道了那些魔修的身上。“那,兄弟你可知道,那些老神仙前几天可在那江鱼手上吃了大亏么?死伤了几百个老神仙也就不说啦,老神仙当中最厉害的那个,如今整天在寝宫里哭哭啼啼的不肯出来见人哩,老神仙们群龙无,早就乱成一团了。”另外一个校尉则是脖子一昂,笑道:“这怎么不知道?说是那最厉害的老神仙啊这几天火气大啊,比咱们皇上还大,都有十几个老神仙被他撕成肉块儿丢出了寝宫,如今还有谁敢去招惹她?”
想到那‘娇滴滴’的青华魔帅,江鱼差点没笑得从那屋梁上一头栽下地面。好么,果然如此,这位青华魔帅凭空吃了大一个亏,一个娇滴滴的魔帅却夺舍俯身在一个其丑无比的男人身上,难怪她心情不好。哼哼,她既然不能出来主持局面,那,想必魔门中如今的争斗很是精彩罢?想想那领着数千门人顺利逃散的乾达婆以及那些围攻崂山而死伤惨重的阿修罗宗的修士,青华不出来镇住局面,这魔门内耗都能耗死他们罢?
躲藏在御厨房的屋梁上,一边听那些叛军官兵嘴里流传出来的小道消息,江鱼一边吃得饱饱的,直等到夜色降临了,这才离开了御厨房。他却不知道,他这一天不断的偷吃御厨房作出来的菜肴,已经差点没吓死那几十个厨师。这些厨师越做菜越是觉得不对劲,若非害怕那些叛军士兵和魔修们将罪责扣在自己的头上,这群厨师早就吵闹出‘狐仙’之类的话了。
这兴庆宫是江鱼当年不知道进出过多少次的地方,一路上他极其熟络的避开了一队队巡逻的士兵,避开了那些在天空时不时飞过用神识四处扫描的魔修,潜到了当年李隆基的寝宫外。只见那寝宫外隔开寝宫大门数十丈的地方,站了数百名铁甲士兵,一个个面色惊惶的左看看右看看的好似随时有鬼怪会跳出来将他们擒走。寝宫的门口,则是奴颜婢膝的站着近百个男男女女的魔修,还有十几个妖气冲天的大妖魔小心翼翼的蹲守在寝宫门口的石阶下,惊惶的眼神不断的打量着四周。四下里就只有稀稀落落的几个灯笼出暗淡的光芒,所有站在寝宫外的人都是极其谨慎的没有出任何声音,好似唯恐惊动了里面的人。
第一百一十四章 出手(10037)7。19
一看到这架势,江鱼就知道寝宫内住着的不会是安禄山,只可能是青华魔帅。饶他安禄山是如今大燕国的雄武皇帝,对于这些魔修、妖魔而言,他就是一条走狗,无非是魔修们推到前台糊弄天下百姓的傀儡而已,又怎么能有那权威让百多个魔修蹲在门口静候他?想到这里,江鱼不由得生出了无边的好奇,很不幸的夺去了一个其丑无比的男人**的青华,如今不知道变成了什么模样?恰好远处有一道清风拂来,江鱼身体也融于这一道清风,避开了寝宫附近那密密麻麻数十万重神识组成的大网,堪堪的蜷缩在了寝宫一扇窗子外面的屋檐下。
偷偷的从那屋檐下探出半个身体,一指头点碎了窗子上蒙着的绿纱,江鱼眯着眼睛窥向了寝宫。原本陈设华丽的寝宫如今早就变了模样,地上铺着一层层肥厚的皮毛,墙壁上的书画、地上的屏风、桌案上的笔砚等物都不知道去了哪里。寝宫正中的地上,数十块白熊皮铺成了一个巨大的软榻,如今青华正身穿一身极其不合身的宫裙,‘咿咿呜呜’的趴在熊皮上嚎啕大哭。她脸上的胡须早就刮得干干净净,那些肉疙瘩也不知道用什么秘法祛除干净,一张青绿色的丑脸倒是变得无比的光滑洁净。原本喉头上那高耸的喉结也被她不知道怎么弄平,原本粗有尺许的脖子硬是被魔功秘法变得和那二八女子一般细润纤长,奈何那脑袋却是如此巨大,好似白鹤一样的长脖子顶着一个水牛头,说不出的古怪难看。
脸面上脖子上好容易稍微收拾了一下,可是那狼闶巨大的身躯,却是没有半点儿办法。大概是因为仅仅是真灵下界,这一身的魔功有许多的玄妙挥不出来,过了三天,青华还是只能‘穿着’这丑陋巨大的身躯。江鱼在窗外看着这么一条‘大汉’好似一个小姑娘趴在床上‘呜呜呜’的哭泣,只觉得一股子寒气从天灵盖直冲脚心,差点就一头栽在地上。他咬咬舌头让自己的神智稍微清醒了点,正犯愁是否要趁机一举偷袭杀了青华戮灭她的真灵呢,那趴在软榻上嚎啕大哭的青华突然‘嗷嗷’的叫起来:“老天爷哦~~~我如今这个样子~~~你叫我怎么出去见人嘛~~~呜呜~~~可恶的大吡颅夺舍心咒啊~~~哪个断子绝孙的王八蛋明的这魔咒~~~想要换个身躯或者换个模样都不成啊~~~呜呜呜,我不要活了,我不要活了啊~~~”
这**本身的声音是那等的粗豪,却被青华捏着嗓子出那‘娇滴滴’的无比尖细的声音,不知道那站在寝宫内面色死绿的十几个宫女是什么感受,总之江鱼是浑身鸡皮疙瘩一片片的冒了出来,他心中那个难受啊,就不用提了。“也许,现在杀了她,对她也是一种慈悲?”江鱼歪着脑袋看着那不断哭泣的青华,眼里那两团混沌气旋盘旋的度益的快了。
就在江鱼聚集羿神罡想要对青华动致命偷袭的时候,寝宫的大门突然打开,一名哆哆嗦嗦看不清原形的大妖魔小心翼翼的走了进来。这妖魔用完全变调的嗓音哀声叫道:“上。。。上尊,您。。。您可千万不要难过。”青华猛的抬起头来,她愤怒的咆哮道:“你娘变成了这个样子,你不会难过么?你,死!”青华眼里黑光一闪,寝宫内一阵劲气奔涌,一股让江鱼感到不寒而栗的极其邪恶的诅咒力量作用在那大妖魔的身上,这个修为起码突破了破虚期的大妖魔仰天惨叫一声,身体瞬间化为白色的飞灰崩解。寝宫内那原本就已经紧张无比的宫女顿时崩断了最后一根弦,生生被吓得晕死过去。几个宫女更是嘴角流淌出黄绿色的胆汁,却是活活的被吓死了。
江鱼心头一怒,体内已经凝聚到最高点的箭气正要放出,寝宫的大门一动,三个魔修同时走了进来。最前面那个修为最高的魔修通体绕着血煞之气,他小心翼翼的展开了全部的防御,双手紧握着一柄三尖两刃刀横在胸前,沉声喝道:“上尊大帅,您想要脱离如今的肉身,也只有尽快让魔尊降临人间。否则您在人间就算是哭死,却又有什么办法?您如今的魔功,可还不如您在魔域的千万分之一罢?”
“大胆!”青华眼里黑光更盛,她举起右手,正要朝三个魔修出致命的诅咒,她却突然笑了起来:“哎哟,我怎么忘了?的确只有魔尊大人才能将我的真灵和这具丑得要死的肉身分开呀?嘻嘻,小娃娃,你叫什么名字?呵呵呵,好聪明的小家伙,本尊一定会赏赐你的。”青华轻盈的跳了起来,狼闶的身体在寝宫内打了个转儿,突然抓住那小心翼翼严阵以待的魔修,‘波’的一声和他深深的接了一个吻。青华过于高兴,她浑然忘记了自己如今的肉身是副什么德行,狠狠的和那面目呆滞的魔修吻了好几口,这才放开了那浑身黑烟消散差点没晕倒的魔修。
青华很妩媚的抚摸着那魔修的脸蛋,‘娇滴滴’的笑道:“小家伙真聪明,嘻嘻,本尊可得考虑考虑,是不是让你也尝点甜头呢?”一言既出,不仅是那被她深吻的魔修差点没晕死,那魔修身后两个可怜的拥有地魔修为的魔头也是仓皇的退后了几步,唯恐如今的青华抓住了他们,强行要给他们一点儿甜头。他们用那近乎绝望的惊恐眼神看着身体狼闶、一根细细的长脖子顶着一个青绿色大脑袋的青华,额头上一颗颗的冷汗飞的溜下。这样的青华,能给他们什么甜头呢?
窗外江鱼差点没笑趴下,他‘咳’的一声闷哼,手上箭气已经朝青华的后心飞射而去。算了,让自己帮助这些倒霉的魔修解除这无边的苦难罢,这也算是一种慈悲罢?想必自己杀了青华,这群魔修都应该感激自己才是。江鱼脸上笑眯眯的,静静的等待着自己箭气轰穿青华心脏的那一刻。可是,他那声闷哼,却已经惊动了青华,在江鱼箭气出手之前,青华已经一声厉啸,双手急挥动,将面前三名魔修猛的抓起朝身后一甩,自己身体急朝前猛扑。
‘噗噗噗’,三名魔修身上破开了一个米斗大小透明的窟窿,饶是他们修炼的都是魔门锻体心法,面对江鱼的箭气偷袭,他们哪里有抵抗的力量?最感觉到憋屈的就是那名被青华强吻的魔修,若非青华的强吻让他太恶心,让他一时间身上劲气崩散,以他的修为,他和青华一样都听到了江鱼的那一声闷笑啊,他还是很有把握能够逃生的。可是,青华将身上气劲全部崩散的他拿来做了挡箭牌。纯粹用肉身抵挡,他怎么可能消受江鱼全部羿神罡汇聚的一箭?
那一道极度凝聚的箭气穿透了三名死不瞑目的魔修身体,重重的轰在了青华的后心处。可是如今的青华身上已经涌出了浓密的鳞片,一层层巴掌厚好似龙鳞的鳞甲护住了她的后心要害,那一道箭气让数十片鳞甲粉碎,轰碎了青华的一大片肉身,擦着急扑到的青华的肩膀射穿了寝宫的一堵墙壁,斜斜的射了出去。青华歇斯底里的咆哮起来:“江鱼~~~你敢偷袭本尊!来人啊,来人啊!江鱼混进皇宫啦,给本尊杀了他,杀了他!谁杀了江鱼,本尊肉身布施,和你们春风一度!”
狠狠的看了一眼身上喷出浓浓血浆,面目狰狞的朝自己扑来的青华,江鱼身体再次化为一道清风,随着刚刚吹来的一道长风,无声无息的掠走。“可惜,若是用了羿弓,这一箭绝对杀死了她。可惜,可惜,刚才实在不应该笑那一声,否则这青华如今已经是一具尸体。”江鱼恼怒的责怪着自己,身体却已经掠出了数百丈外,潜入了另外一处宫殿中。远远的,只听得那寝宫方向不断的传来青华歇斯底里的诅咒和怒骂,寝宫方向灯火通明,先是百多名魔修架着乌云四处飞散,随后兴庆宫内外又有不知多少魔修驾云飞起。铁蹄声声,刀剑和甲胄碰击的声音不断传来,城内的叛军也都全面出动,开始对长安城内的大小民居再次的详加盘问。
摇摇头,为今夜注定又要受叛军折腾一夜的长安百姓默哀了片刻,江鱼眼神一凝,开始在兴庆宫中寻找安禄山的踪影。灵识一寸寸的顺着那一间间宫殿楼阁寻了过去,期间小心翼翼的避开了许多正在施展魔功秘法的魔修,终于顺利的找到了安禄山。可怜的大燕国的皇帝,好容易攻克了长安城,却只能委委屈屈的让出皇帝的寝宫,自己居住在一名妃子的寝殿内。而且他门外的守卫也不过是一群普通的叛军官兵。虽然这些叛军一个个极其精悍,身上杀气腾腾,可是毕竟不过是普通军士,哪里比得上青华寝宫外的那群妖魔鬼怪。
和刚才在青华寝宫外一样,这次江鱼是大模大样的站在一扇窗子外,用手指捅开了窗子上蒙着的绿纱,瞪着眼睛偷看安禄山在寝殿内的动静。毕竟是大燕国的皇帝,安禄山将这寝殿布置得富丽堂皇,各种各样想得到想不到的奢侈物事都堆积在这面积不大的寝殿内。而那寝殿的地上铺着厚厚的一层褥子,身体肥胖好似一个肉球的安禄山正**着身体,浑身的膘肉急骤的抖动着,满脸狞笑的压在了一名**美妇的身上,大声嚎叫着不断的冲刺着。安禄山一边疯狂的撞击着那几乎陷入昏厥的美妇,一边重重的揉动着她的胸乳,同时‘嘎嘎’的大声笑着:“公主,公主又怎么样啊?还不是被老子骑了?哈哈哈,当年老子骑过咸宜公主,后来又骑了杨玉环那骚娘们,还骑了她的几个姐妹,如今老子又骑了你,你们李唐宗室的女人,老子一个个都要轮流骑个高兴!”
最后,益显得颠狂的安禄山挥动手掌,拼命的抽打起那美妇的脸蛋,他歇斯底里的咆哮道:“你给老子笑,你给老子叫,他妈的,笑啊?叫啊?他妈的,你让老子骑得不痛快,就和那霍国公主一样,老子杀你全家!哈哈哈哈,给老子笑,给老子叫,不要像个死人那样呆板,给老子动啊,动啊,妈的,老子骑得你不爽么?”
那美妇的身体抽搐着,哆嗦着,睁大了无神的眼珠死死的盯着安禄山,喉咙里出含糊嘶哑的声音。安禄山咬着牙齿阴阴的笑着,双手哆嗦着朝那美妇的脖子探了过去:“你不动是不是?你不叫是不是?嘿嘿,你想要装死人,老子就让你变成死人。嘿嘿,你大唐的公主,老子干了就杀,你大唐的王妃,老子干了就杀!你大唐的宗室的女人,老子想骑就骑,想杀就杀!嘿嘿,嘿嘿!嘿嘿嘿嘿!”他双手死死的扣住了那美妇的脖子,就要用力掐下去。
江鱼看不下去了,一道白光闪过,他已经到了安禄山面前,一脚将肥胖足足有四百多斤的安禄山‘骨碌碌’的踢飞了老远。从床榻上扯出了一条锦被盖住了那昏厥的美妇,江鱼深深的叹息了一声,朝安路上拱手道:“老安,二十几年不见啦!大家,可得变得大了。”赤身**的安禄山好似一只大蛤蟆一样趴在地上,惊骇不敢置信的眼神死死的瞪着江鱼,喉咙里抽啊抽的好似扯风箱一样,出‘呼哧呼哧’难听的声响。摇摇头,江鱼缓缓的走到安禄山面前,重重的一脚朝他面门踹了下去:“操,你他娘的长进了啊?嗯?他妈的,你打破了长安城我不怨你,你杀大唐的宗室我不怨你,他妈的你手下的人连老子大哥的府邸都敢大劫,你他妈的长进了啊?”
一脚,让安禄山的鼻子歪了,两道鼻血喷了出来,一口大牙更是掉了十几颗,两个眼珠更是受到重击,眼白都布上了一片片的红斑淤血。安禄山被吓了个半死,他不知道哪里来的力气,猛的保住了江鱼的脚丫子,大声哀嚎道:“江侯爷。。。你可不要听那群老百姓胡诌啊。这起兵造反,我是被逼无奈的啊!呜呜呜,俺可都是被逼的啊!我老安承认有点不把皇上放在眼里,的确有点骄横过度了,可是如果不是杨国忠那王八蛋逼老子,老子他妈的疯了来造反啊?”
一把眼泪一把鼻涕的哭诉着自己是如何的受杨国忠所逼迫,最后不得不听了高尚和严庄两人的主意造反,安禄山张开大嘴哀嚎道:“他妈的我也没想到高尚和严庄他妈的投靠老子早就是居心不良啊,这军权兵权大部分都掌握在了他们手上,这不造反,也由不得我了。”
脚后跟提起来狠狠的在安禄山的后心处压了一下,江鱼怒斥道:“放屁,起兵造反,你就没有一点儿念头么?”
安禄山一口血喷出老远,他急忙点头道:“是是,是,我放屁,我放屁。呜呜,这也怪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