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是…你不应该动了不该动的人!”
宫远徵说这话的语气微凉,看似漫不经心,却带着犹如毒蛇一般的阴狠。
上官浅有些不知所措,甚至有些疑惑。
但是宫尚角却是心中了然,对自己弟弟对于对方的心思越发加重了几分。
“公子说的话是什么意思?我竟不明白?小女子来宫门以后,安分守己,循规蹈矩,何曾伤害了其他什么人。
公子不知道从哪儿听来的浑话,就拿来这里质问我伤害我,甚至给我扣上一顶无锋的大帽子。
我说呢,为何公子如此讨厌我,原来是有人背地里挑拨陷害我。”
一身夜行衣的云为衫,全程冷漠,看着上官浅表演。
不管上官浅最后能不能脱身,是不是什么孤山派遗孤,现在这种情形她是死定了。
穿着一身夜行衣被抓住,还暴露了自己的武功,怎么可能会有机会活着?
无锋有多恨宫门宫门就有多恨无锋。
云为衫垂下了眸子,不想再听这些人说什么。
此刻的她满心满眼只有一阵不甘,她不想死!
抬头瞥了一眼那兄弟二人似笑非笑的目光。
云为衫心里清楚,现在狡辩已经没了意义上官浅不过是像小丑一样,垂死挣扎罢了。
不过话又说回来,即使知道是小丑,可换做自己也一定会挣扎。
哪怕只有一线生机,谁又不愿意活着呢…
低头看向自己身上的血痕,这是宫门开胃菜一般的刑法。
在无锋她吃尽了苦头,这样的刑罚和伤她受过无数次。
此刻她脑子里只有宫远徵说的那几句话。
无锋到底给了我们什么好处,让我们这么维护…
无锋…能有什么好处给她们?
此时此刻的云为衫,脑子里,闪过了两个人影。
一个是她的妹妹云雀,一个是看着他长大的寒鸦肆。
她这一生活得像个笑话一样,想到对方在自己临近宫门时说的,只要完成了任务就给自己自由。
云为衫忍不住勾唇一笑,自由…无锋这些年的行为,她如何能不知?
她又怎么会对这些人抱有幻想和期望?
她早就知道自由,就只有死路一条。
可她不能拒绝,因为完不成任务的都要死。
来到这里至少能在临死前挣扎一番,顺便调查一下云雀的事。
攥紧了拳头,云为衫抬起头来看着兄弟二人。
“她是无锋,她的寒鸦是寒鸦柒,她是魑魅魍魉的魅,那个郑南衣就是替她去死的挡箭牌。”
清冷的声音打破了上官浅的狡辩。
上官浅不可置信的看着云为衫眼神中闪过一抹愤怒和杀意。
“你为什么要污蔑我!是想临死之前找个垫背的吗?”
上官浅泫然欲泣,可怜巴巴的瞪着云为衫。
可这一套在在场的几个人看来一点用没有。
反倒是宫远徵意味深长的看了一眼云为衫,眉梢眼角透露着几分戏谑。
“没想到你这个无锋刺客竟然会主动说,毕竟以前落在宫门手中的无锋,可没一个人会主动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