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去看过女娃儿几次,女娃儿不想死哟,一直央求家里人给她治病。”
“可家里人不同意,女娃儿肚子疼得整天哭嚎,她爹买了止疼药喂给她,晚上
才能消停一阵。”
大爷又续了一根烟。
“有一天夜里刮风,我怕下雨,来院子里遮一遮鸡笼子,刚好听到女娃儿爹娘在墙那边商议。“
“女娃儿的娘不知从哪里打听到,说一颗肾能卖十万,反正女娃儿要死了,不如给家里男娃儿赚出娶媳妇儿的钱。”
“真是畜生,自家娃儿都要卖,就不怕老天爷打雷劈死他们。”
“不到两个月前,女娃儿家里来了一个人,穿着西装开着轿车来的,那人把女娃儿拉走了,没过几天,女娃儿爹就在村里下了讣告,把女娃儿的骨灰给埋了。”
听到这里,我手使劲一颤。
拉走焦佳奕的,恐怕就是马二!
焦佳奕本应该是死后才切下的肾脏,在她活着时就被硬生生的割了下来!
阴物本就是因怨而生,老爹移植的肾变成血阴物,也就不难解释了。
大爷面色一改,一副解气的模样。
“老天有眼哟,女娃儿葬了没几天,这家人家里开始闹鬼,一入夜就是女娃儿的惨叫声,一家人忍受不了,搬走咯。”
焦佳奕惨死,怨气未消化成恶鬼留了下来。
半包烟抽完,大爷的故事也讲完了。
我问大爷:“焦佳奕的墓在哪儿,您知道吗,我们想去祭拜一下。”
大爷指了指北方。
“翻半个山头,有一片竹林,里面立了不少碑,你们自己寻名去找。”
我和冯伟谢过大爷后,顺着他指的路上了山。
山上果然有一片竹林,之前村口碰到去挖冬笋的大妈正在忙碌着。
大妈热情的给我们指了路,在快要走出竹林的地方,看到了一片墓碑。
这里应该是附近村庄的公墓,我挨个墓碑的去找焦佳奕的名字,找了许久终于是找到了。
焦佳奕的石碑,用料很差,墓碑的侧面,竟是有了一道裂纹。
石碑的做工一般,都没有打磨平整,碑面上的字,也是电脑刻的宋体字,并非人工雕刻。
看得出,焦佳奕的家人,并不太看重她。
现在是白天,想要祭奠也没带祭品
,我和冯伟记住了位置,又下山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