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日角发暗,怕是有亲人生病吧?”
我小腿僵住,迈不动了。
父亲重病的事情,九叔怎么知道的?
“你会看面相?”
九叔指了指我的脸。
“自己照照镜子。”
我跑去柜台,拿了面小镜子。
九叔跟我解释。
“在面相学里,眉毛上方位置,叫日月角,左为日角为父,右为月角为母。”
“日月角红润明亮,父母健康,色暗则身体欠恙,如蒙烟尘,为病重,最怕白色,多半孝服。”
我瞪大眼睛看镜子,果不其然,我左眉上的皮肤,阴暗失色,还有点点灰蒙,仿佛冬天生的雾霾。
我放下镜子,信了九叔的话。
“你还能看出什么?”
九叔对我招了招手。
“把手伸过来。”
这是要看手相?
我重新坐回九叔面前,男左女右,我把左手张开,放在他的面前。
九叔看了一会儿。
“你手掌丰满无肉,掌心平整无凹,怕是不久前失了财吧?”
卖给裘缘照鬼镜,我赔了一万八。
我什么都没说,九叔却从面相和手相,看出了我的近况。
他是个有本事的人。
九叔笑着问我。
“亲人病重,需要钱财续命,你刚刚失了财,却是闭门拒客,真是个不孝子。”
我鼻子发酸,胸口发闷,心里难受。
老爹辛苦将我养大的情形,历历在目。
再没有钱,他就要死了,我拒了送上门的生意,岂不是眼睁睁看他去死?
我用热水沏了壶大红袍,来到九叔桌前,却是不把茶壶放下。
茶壶落桌,就代表我接了生意,不能反悔。
“你想让我做什么?”
九叔从袖子里抽出一把纸扇,递给了我。
我接过纸扇,纸扇的扇骨发黑油量,我轻轻一抹,才发现用的是上好乌木。
扇骨上有阳雕花纹,仔细看去,是朵朵祥云。
纸扇入手,我没有心生异样的感觉,初步判定,应该不是一件阴物,当然,得涂抹鹿茸阳酒才能确认。
我将纸扇打开,纸面不知历经多少岁月,已然发灰,扇面上是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