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奇怪的是,自星历982年1月到6月,整个实验处于空白状态,然后出现了新的实验记录。
但是记录人变成了叶沂。
实验小组的其他两位负责人齐泓和傅仁在整个实验文件中消失地无影无踪,同时消失的还有反复被齐泓提到的实验体689号谢忱。
司允继续往后翻,便看到了叶沂的私人记录:
‘实验重启。星历982年7月1号。’
‘新来的温莎·弗格斯教授过于偏激了,我不同意他的实验观点。星历982年7月4号。’
‘已和维和军校方取得联系。星历982年8月3号。’
‘海盗据点不合适,傅不该留在那里。星历982年9月3号。’
‘……’
‘维和军校回应。星历990年12月3号。’
‘……’
下面的记录无数次提到了维和军校,并且同维和军校有大量的数据传输记录。
司允渐渐地意识到事情有些不对劲,直到记录中开始频繁地出现维和军校和2号实验室的字眼,并且还时不时有隐异人的参与。
整个文件里,他能读明白的就是简单的实验记录,那些复杂的模型和数据他根本无法理解,但是有一点他看懂了——叶沂一直在试图阻止继续实验,并且断断续续二十年间都在跟维和军校以及所谓的2号实验室进行联络。
“虽然我搞不懂实验,但是有个问题很清楚,那就是我妈这样做的原因肯定跟齐泓、傅仁的突然失踪有关系,整个实验中断期是在982年的上半年,于是我就查了星历982年1月到6月发生的重大新闻。”司允眯起了眼睛,“果然让我给查到了,星历982年2月,有人炸毁了军部大厦的资料室,并且炸毁了附近的一条重要的交通运输航道,造成了近千人死亡。”
谢天和的胳膊搭在膝盖上,脸上的神情在阴影中模糊难辨。
连空气中都弥漫着一股压抑的气息。
“之前我跟你说有个案子跟傅重现在这个案子很像,就是说的这个。”司允舔了舔有些发干的嘴唇继续道:“当时的新闻主要是在痛斥批判谢忱,主流媒体掌控着舆论风向,我从中看不出什么,于是我就跟着我哥进军部参观,缠着他看了当年的内部档案资料。”
“当时虽然军部大厦跟附近的那条交通运输航道确实被炸了,录像中也确实出现了谢忱的身影,但是证据链不足,更没有拍到切实的证据。”司允顿了顿道:“跟傅重这个案子特别像。”
“但不同的是,最高法庭将案件驳回之后,凯莱元帅直接通过军部内部的诛杀令进行了判决,5月份谢忱被执行了死刑。”司允道:“所以事情就串联起来了——”
“但是谢忱作为实验项目的689号实验体,为什么要去炸毁军部大厦的资料室?”司允道:“而且从星历982年6月份之后,齐泓跟傅仁就不知所踪,他们两个在联盟档案上现在都还是查无此人,他们两个又去了哪里?”
“你觉得他们可能会在维和军校?”谢天和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