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很可怜。
每一次都这么可怜。
她总有受不尽的伤一样。
但是,谁在意呢。
容聿川手指抚上她的伤口,眼神微黯,最后也只是将弄脏的手在她衣服上蹭了蹭。
“小舅舅,这么嫌弃我啊?”
沈初禾不答他,反问。
她或许是从前放的开了,也或许是心头还有些不服气。
嫌弃她?
是啊,上辈子,他就说她脏。
想来男人也是挺贱的。
一边做着百般厌恶嫌弃的姿态,一边儿睡她的时候倒是一点没客气。
不知道是哪里触到了容聿川的逆鳞,他面色倏地冷了下来,手按住了沈初禾的后脑勺,缓慢动作,最后一把抓住了她的头发。
男人是用了劲的。
沈初禾头皮生疼,面色都扭曲了。
“我最近,是不是太纵着你了?嗯?才让你有胆子这么一而再再而三的挑衅我?”
容聿川还是那副桀骜面孔,到眉眼透着十足的戾意,眸子里仿佛插了一把利刃,散出来的光,又尖又刺,带着专扎人心窝子的寒。
久居上位者的气势,那种冷酷,傲慢,无情,完全无收敛的发散出来。
“沈初禾,摆正自己的位置!谁允许你,敢这么对我说话?”
前两次他是存了心思没计较。
也是被勾起了心思,想看看沈初禾的把戏能耍到那个地步,要怎么收场。
便由着她去。
谁知道,她越来越过分,得寸进尺!
真以为她在咖啡馆里那句骂他蠢的话,他没听到吗?
沈初禾疼出了声,眼泪没忍住飙了出来。
容聿川这才松开了手,下一秒不经意的一个动作,却让沈初禾身子瑟缩了一下,他微怔。
一室的沉默。
四年前,刚开始,沈初禾刚勾上他的时候就是这样子,动不动就发抖。
也不知道是刻意还是真的怕。
倒是这反差,一开始他看着有趣,后来知道真是怕他,甚至隐藏了自己骨子里的性格,他就觉得食之无味,不太喜欢了。
尽管也只当个玩意儿,那他也要玩尽兴,挑有意思的玩。
他来了兴味,开始刻意的,有意无意勾出她的天性来。
慢慢的,她就比从前好玩多了。
而此刻,沈初禾的状态,却好像回到了最开始那个时候。
容聿川眉目微皱,心里有一处开始不得劲儿了,但不知道是怎么个不得劲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