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女孩火速接茬:“打赌绝对不是我们学校的。”
“我刚偷拍了一张,等等去小群里问问有没有认识的。”说这话的女孩瞧着比刚才那两个还激动。
话题在三个女孩的口齿间频繁交替着,虞伽听着,也大抵猜到“招惹”这帮姑娘们的人是谁,于是,身子从她们身边缓缓擦过,手肘碰了碰,其中一姑娘回头,虞伽没管,视线牢牢锁住三米开外的布加迪威龙。
不是说没开车么?
所以就是因为男同学喊的那一声“伽”,引得他占有欲飙升,促使他特意回家把车开过来,为的就是用这种方式逼对方望而却步,而这种幼稚到极点的行为大概也只有姜则厌能干出来。
虞伽一边捋着思绪,一边朝他的方向看,那时,三米外的姜则厌正单手插着兜半倚在车身旁,另一只手里拎着罐可乐,带点儿懒,头发因为运动而微微凌乱,但身段儿挺拔,潮帅潮帅,路过的人纷纷朝他那边挪去注意力,手机镜头冲着他那辆限量版超跑连带着车主人一通狂拍,但姜则厌没反应,直到与虞伽对上视线,才稍稍抬了下手臂,朝她的方向勾了勾手指。
“这么大阵仗,不怕上头条?”虞伽走近的同时撂下这么句。
三秒后,姜则厌将手从裤兜里拿出来,贴到她后颈的位置,拉近两人距离的同时斜着脑袋凑她耳边轻声说:“那不正好。”
顿了顿,“我看着,真要那样的话,以后谁还敢那么喊你。”
呼出的热气撩拨地她耳朵痒,虞伽慢慢撇过头,跟他近距离对视,姜则厌倦眯着眼,冰可乐贴了下她手背,提醒:“别分神。”
他这种暗搓搓吃着飞醋,用他独有的那套作风宣誓主权的腔调可太招人稀罕了。
喜欢死了。
“上车说咯,我可不想被围观。”
虞伽故作冷静地应一句,上车,姜则厌也跟着进主驾驶,车门闭拢,引擎启动的霎时,来电拨进中控台,姜则厌看都没看直接摁了免提,随即,祁曜的大嗓门传入耳模,追问他人到哪了。
“催什么,这不在路上呢么。”他事不关己地回一句。
“沿邵羽今晚有事又不来了,”祁曜说,“他最近也不知道在干嘛,老鸽我们。”
“哦,他来不来我不关心,到了讲。”
话落,通话被他果断地在方向盘上切断,虞伽却因为突然从耳边刮过的三个敏感字而下意识别过头去看他,说:“你那朋友,就刚提到的沿邵羽,我还挺好奇他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
姜则厌单手控着方向盘,车头在前面的路口左拐,他侧过脑袋朝她短促地落了一眼:“怎么,你看上他了?”
“不是我,是阿笑,说喜欢得不行了,就是特难搞。”
顿了顿,补充一句:“有你难搞么?”
“我在你那儿特别容易搞。”
“你那叫容易搞?”虞伽挑了挑眉。
“那你是没见过我难搞的样子,”姜则厌这么说着,又打了半圈方向盘拐进一条小路里,“沿邵羽跟我们不太一样,也不能说他难搞,只能说他不吃阿笑那套,也不是随便玩玩的人。”
虞伽秒反应:“那意思是你是随便玩玩的人咯?”
“要随便玩玩就不找你了,谁会找一个脾气差还得一直哄着的妞?”
虞伽拿看熊孩子的表情看他。
“没事,爷愿意惯着你。”
姜则厌笑了笑,接着又说:“沿邵羽喜欢一个人就会特执着,我们会觉得没必要浪费时间在一个不喜欢自己的人身上,但他不那么想,所以每个人的衡量标准不同,没法说清楚哪种对,哪种错。”
“那你呢?”
虞伽问了这么一句,姜则厌安静了好几秒,像是认真考量了一番后给出的答案:“我跟他不一样,我喜欢一个人,对方的身心就必须只属于我,但凡有一样得不到,就没必要再纠缠下去,懂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