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奇的是,她甚至还接收到了一条来自某群的陌生好友验证:手上有(鱼jpg)的一手资料!绝对劲爆绝对靠谱!感兴趣的戳我哟!
牛逼。
资料都卖到她头上来了。
虞伽当时有些懵,然后,开始细细琢磨这消息的可靠性,呼吸也随着逐渐加深的揣测而变得越来越急促,整个人也因为“不知道是什么消息被泄露了”而轻微地发抖,无措感和未知的恐惧感一点点攀爬上来,呼吸起伏,缓了足足五分钟后,才用力抽一口气,不断提醒自己要冷静,要分析,要理智思考。
这么想着,脑海里也忽然闪现过一个可怕的念头。
能知道她细枝末节的人几乎没有,唯独那一人,曾信誓旦旦地声称他手里掌握了厚厚一沓有关于她出身背景以及在美国所有经历的资料,甚至还问她要不要看。
当下第一反应就是将两件事紧密地联系到了一起。
与此同时,握着手机的手指开始止不住地抖,虽然不清楚他是出于什么目的要置她于死地,但目前他的嫌疑最大,知道的也最多,所以很难不怀疑他跟这事无关。
胸口因呼吸和紧张而剧烈起伏,两分钟后,虞伽终于鼓足勇气拨通了丁舒冉的电话。
“你知道姜则厌在哪吗?”开口的瞬间,她紧咬着下唇,声线里带着一丝明显的哽。
丁舒冉大概是在运动,一边细微地喘着气,一边说:“姜则厌吗,在楼下球馆跟祁曜打球呢,找他啊?”
虽然竭力克制着情绪,但声线里仍透着一丝克制不住的颤,虞伽又问:“所以你们现在是在哪里?”
“我在银华体育馆三楼舞蹈社排舞,他们在二楼打篮球,怎么了宝贝儿,你声音听着不对劲啊,出什么事了么?”
“我先不跟你说了,”虞伽补充一句,“晚点再跟你解释。”
挂了电话后,虞伽头也不回地冲出学生宿舍,那会儿天色阴暗灰沉,冷空气跟刀片似的胡乱刮在脸上,生疼生疼,而她走得急,连外套都来不及拿就一路小跑着到校门口拦了辆taxi。
约莫二十分钟后,人又杀气腾腾地出现在银华体育馆的门口。
进门的时候与进出的两三人擦肩撞肘,引得他们频频回头,但她顾不上道歉,疯一样地往里闯,门口的工作人员见况后及时阻拦,说没会员卡不让进,虞伽差点发飙,好在那会儿丁舒冉从三楼赶下来替她解围,这才没被人当成神经病架出去。
虞伽当下只说了声谢谢,也顾不上解释了,就这么急匆匆地朝着二楼的篮球馆方位杀过去。
长发凌乱地散在脑后,也因不断加快的步子而轻微晃荡,身上只穿了一件彩色条纹薄毛衣,但她一点也不冷,反而热得不行,满脑子就一个想法,她要见姜则厌,要跟他当面对峙,问他为什么要将信息泄漏,问他究竟想怎样,是不是非要搞得两败俱伤才满意。
然后,脚下生风地朝着目的地走去,再后来,快走的步子逐渐转为小跑。
但还是晚了一步。
当虞伽赶到篮球馆的时候,球赛结束了,球场里换了波人,里头没有姜则厌的身影,也没有祁曜的。
问了坐在观众席看球赛的两个男生,而那两人在看到她过于焦灼的状态后,挺好心地告知她一般他们打完球都会去盥洗室洗澡换衣服,让她去那边看看。
因为这话,虞伽返身气势如虹地朝盥洗室走,巧的是,她刚出篮球馆就措不及防地撞上了迎面而来的祁曜。
他那会儿刚从盥洗室出来,背着包走在铺洒着光的长廊上,身上还烘托着一股刚洗完澡还未散尽的热气,看到虞伽的瞬间整个人都愣怔了一下,刚要发问,却被虞伽及时抢话:“姜则厌呢?”
“他不在哦。”
“是没跟你在一起,还是已经走了?”
“半小时前就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