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正想点开来看,余光瞥见身边忽然多了道身影,于是下意识别过头,看到站在右手边的朝渊博与此同时,也看到他从容不迫地从裤兜里摸出包烟来。
“所以他们说的是真的。”
他一边说着,一边从烟盒里抽一根来咬在嘴里,恰好有车头灯打过来,他在亮光中转头望向她。
虞伽当下就听懂了他话里的意思,所以他以为她是跑出来抽烟的。
她撩了把头发,也不气,反笑,把手机锁了屏塞回兜里,从口袋里捞出一包草莓双爆,当着朝渊博的面儿打了根烟。
是默认,也是一种不在乎他人眼光的摊牌。
但她目的不止于此,她要把更难听的话摊开来说,怎么直白怎么来,越难听她就说得越带劲,尤其是面对像朝渊博这样自以为是的男人。
“你指的是哪个?”虞伽笑着看他,也算是今晚头一回拿正眼瞧他,“是贴吧里说我烟瘾大,还是我开价不低的事儿?”
迟疑地回应他刚才意味深长的那句。
“所以两个都是真的?”他反问。
是个狡猾的人,不直接点破,用意有所指的讲话方式跟她周旋。
虞伽一言不发地看着他,烟雾在她脸庞边弥漫,知道他在等她的答案,但她偏不回。
朝渊博见她迟迟不开口,也没再执着于那个话题,他一手夹着烟,另一只手把手机掏出来,与此同时将话锋一转:“加个微信吧?”
“刚才那个问题我可以回,但加微信和回答问题你只能选一个,你怎么选?”
这回,她歪着头慢悠悠地开口。
时间定格了几秒,朝渊博耸耸肩,随后把手机锁屏,塞回兜里。
好了,他做出了选择。
虞伽笑了笑,下一秒,她在被风吹得四处飘散的烟雾中收回视线,徐徐回:“就算是真的,也轮不上你。”
……
回了酒吧,跟艾娜打了个招呼,走之前还特意在她耳边轻声说了句“你太善良了,别被有不良企图的人随便当作棋子摆布”,随后,没等艾娜反应过来就拿上包包走人。
在离开酒吧前,虞伽给姜则厌回了条消息,让他现在过来接。
但消息发出去五分钟对方都没回过来,于是等不及了一个电话急催过去,结果对方电话占线,虞伽当下没辙了,吸一记鼻子,只好站路边吹着冷风等他回电。
因为下午的那场暴雨,晚间温度骤降,虞伽被冷风吹得脾气当下就上来了,正准备打第二通电话去骂人,结果手机“叮”的一声响。
她想都没想就戳开来看,原本郁结在胸口随时等待爆发的暗火在看清信息的那一秒霎时扑灭,与此同时,身子不受控制地颤了颤。
随后才注意到,这并不是微信消息,而是一个陌生号码传来的简讯:跟王熹月挺久没见了吧?
呼吸一紧,紧接着手机又传来“叮”的一声提示,第二条消息紧接着蹦出来:就不想见见你的老同学吗?
那个当下,呼吸起伏着,头皮细密发麻,虞伽正准备在对话框里打字,对方又迫不及待地传来了第三条简讯,一张照片。
一张王熹月缩在暗红色沙发里的照片,五官被隐匿在半明半暗中,眼底满是恐惧和无措,而从她头顶闪烁着的彩灯以及四周的环境来看,应该是在ktv的包间里。
虞伽当下脑子就炸了,她想过很多种可能性,也想过最坏的打算,知道窦屹不会就此罢休,也预料到他会用下三滥的方式来报复她,但从来没想过这人渣能卑鄙成这样,为了逼她见面,连她出国前的初中同学也不放过。
手指细细发抖,错乱地组织着语句,十五秒后才在对话框里打出一条完整的消息:别动她,我现在就来,地址!
刚摁下发送,还来不及换气,就感觉手机震了起来,与此同时,屏幕自动切换到来电画面。
真是怕什么来什么。
屏幕亮起的同时,“姜则厌”那三个格外刺眼的字在眼前无限放大,虞伽倒抽一口凉气,理智控制着情绪,知道自己不该接,连累一个王熹月就够了,她不该把姜则厌也牵扯进来。
于是眼睛发酸地盯着屏幕看,全然无视着频频震动的手机。
周六晚上的街道人来人往,雨水涮洗过的柏油路反着光,来电响了无数下后因超时而自动挂断,与此同时,不远处响起一阵刺耳的鸣笛,那时,虞伽终于恍惚回神,抽一记鼻子,感受到夹在呼吸里的彻骨凉意,也想到下午时跟姜则厌做好的约定,于是眼睛微微发烫,撩头发,发现有些事是怎么也预知不来的。
再低头时,察觉到手机画面仍定格在先前的短信界面,然后身子不受控制地麻了一下,冷风吹,发丝在耳边凌乱地飘,五秒后,她将拨完号的手机贴在耳边的同时,走到马路边招手拦了辆taxi。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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