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哪次见我不回家?”
吴骁听到这话后连眼珠子都瞪大了些:“喝酒你还敢开车?”
“打车呗。”他答得理所当然。
吴骁刚想说话,一道声音横插进来,那时虞伽正悠悠地搁下手里的碗,说:“我来开吧,但你们得等我一会儿,我上楼换身衣服就下来。”
姜则厌晃悠着车钥匙的动作停顿,左手还闲闲地插着裤兜:“不说肚子疼么,装的?”
“有点人性好吧?”虞伽就差翻他白眼了,“你装一个我看看?”
“那就老实待着,吃完饭乖乖窝你那屋里别出来,”姜则厌说,“天黑了危险。”
吴骁在这时接茬:“你去确实不合适,那场子挺乱,要不是老k朋友惹了人实在摆不平,我们也懒得去趟这浑水。”
虞伽想也没想,脱口而出:“你们就能解决?”
这话带来的效应就是,姜则厌没什么反应的继续转悠着手机的车钥匙,吴骁则一边摇头一边以一种“你这就不知道了吧”变幻莫测的神情看着虞伽,五秒后叹一声,笑得挺意味深长:“这事还真只有姜则厌能摆平,而且他有的是解决办法。”
虞伽没多问,觉得这事也不是她该管的,既然他们不需要自己当司机,那就算咯,反正她也是因为收获了个新手机想回报些什么,因为对于身无分文的她而言,也只能靠实际行动来报答了。
……
那晚虞伽睡得并不好,总觉得心里被什么牵绊着,睡到凌晨两点那会儿鬼使神差般来到姜则厌的房门口瞅一眼。
门大敞着,窗帘也敞着,银白色的月光透过硕大的半弧形玻璃窗照进来,被褥平整地铺着,而床上空无一人。知道他还没回来,倒也没多担心,就觉得那事儿肯定不容易处理,所以才耽搁了那么久。
虞伽就这么抱着臂在门口站了好一会儿才回屋。
但不知道为什么,之后就睡不着了,起身拉开窗帘一角,随后横躺在沙发上玩手机,而这个角度又恰好能看到前院的景,部分用鹅软石铺成的小道被昏黄的地灯晕染着,两旁的树叶被剪出一地碎影,夜风舒凉,她枕着沙发垫打王者。
具体打了几小时她不记得,直到手机电量显示不足10,才揉了下发酸的眼,而这时,晨风轻轻撩起窗纱,下意识抬眼,发现黑夜退去,天色正微微泛白。
天亮了。
睡了没几个小时,但人一点也不困,伸手一把掀开窗帘,晨光透进来的同时看到清晨五点多的前院格外宁静安逸,眯了眯眼,想起自己从三点多之后就在这儿没挪过屁股,也没听到任何动静,所以姜则厌一夜未归的行为算是被断定了。
虞伽起身,舒展了下因长时间僵着而发紧的腰肢,晨光熹微,她呼吸着清晨的空气,肚子也恰好在这时闹了一声,于是人踱进浴室刷牙洗脸,随后换了身衣服下楼,那会儿的客厅出奇安静,确定了圆妈和德叔都没起后,她捋着头发兀自走进厨房弄吃的。
冰箱里什么都有,简单地烤了两片面包,煎了个鸡蛋和三片培根,正切着牛油果准备抹在面包上的时候门口忽然有了动静,紧接着,伴随一记不轻不重的关门声,虞伽微微斜身朝门口望去。
那时,姜则厌正垂着眼皮在换鞋,单手插着兜,神色微倦,虞伽一声不响地看着,随后就看到他揉了把脸朝副厅走来,车钥匙滑在桌面上发出清脆的声响,接着人就定在桌子边没动。
五秒后,慢条斯理地抬头朝她这儿看过来,也是在那个瞬间,虞伽抹牛油果的动作一顿,而两人的视线隔着一张桌子的距离措不及防地对上,短暂的安静后,姜则厌的视线下滑着落到她手上:“我饿了。”
这意思挺明显,但她也饿啊。
那会儿内心其实还挺挣扎的,正犹豫着要不要分他一半,但人家的意图却不是一半那么简单,因为当虞伽正要开口那会儿,姜则厌抽了张椅子坐下,背脊懒散地朝后靠着,抢话:“这份我吃,你再做一份。”
这话直接斩断了她要提出“一人一半”的念头,于是忍气吞声地把涂满酱的三明治送过去,但很奇怪的是姜则厌身上没什么酒气,也正因为出于这好奇,虞伽在他身上多放了两眼。
那时,姜则厌正抓起三明治,眼皮仍懒洋洋地垂着:“你瞪我呢,我是看得见的。”
虞伽懒得跟他掰扯,被拉回注意力后,顺势将话题一转:“味道好么?”
“还好,你放辣了?”
废话,她顺便在里头加了点芥末,但这事儿打死也不能承认,虞伽一脸诧异地看着他:“辣吗?没有啊,是不是你酒还没醒所以味觉不对劲呢?”
姜则厌只淡淡撂她一眼没说话,脸颊徐徐挪着,嚼得出奇慢。
看来“药”下得还不够猛烈,看他此刻淡定的模样,和想象中呛到痛哭流涕的模样截然不同,虞伽就这么看着,等当他吃到第三口的时候,忽然开口叫了下他名字:“姜则厌。”
“嗯。”
“把你手机号给我呗。”
挺气势如虹的要号码方式,不是“能不能给我”,也不是“我可以要你的号码么”,而是以一种充满笃定的,势在必得的气势在要求他,简单点解读就是,把你的联系方式交出来。
听到这话后,姜则厌慢悠悠地抬起眼皮来瞅了她足足三秒,觉得挺有意思,于是没忍住笑:“这一晚上问我要号码的不少,理由也各式各样,但我都没给。”
虞伽看着他,他也看着虞伽,而后,又咬一口面包,贱兮兮地说:“所以你什么理由说来听听吧。”测试广告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