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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完台球后,虞伽抱着一碗葡萄上楼吃了,膝盖上的伤还没好透,洗了澡还得重新换药,于是打开圆妈送进来的医药箱,慢条斯理地上完药再用纱布一圈一圈地裹上。
等收拾完东西合上医疗箱的那会儿,外头刚好有人敲门,虞伽转头说了声“进”,圆妈端着一碗甜水拧开门进来。
“燕窝雪蛤羹。”圆妈笑眯眯地走过来,把碗搁在沙发前的圆形茶几上,“你喝喝看甜度怎么样?小姐不爱吃甜的,所以每次炖的都是无糖,但我看你蛮喜欢吃我做的糖醋小排,估摸着你口感偏甜,所以在你这碗里稍许加了点冰糖不知道会不会太甜哦。”
“谢谢圆妈,你不用特意照顾我。”
“要的要的,少爷带来的客人我们肯定要小心照顾着的呀,而且少爷从来没带过女孩子回来的哦,我猜你跟少爷的关系肯定蛮好的吧?”
虞伽捞起桌上的水晶碗,一下又一下地用勺子舀着里头的燕窝雪蛤,心不在焉地答:“我跟他没什么关系。”
“怎么可能哦?我看的出来少爷对你蛮照顾的,知道你喜欢吃葡萄还特意弄了点葡萄回来。”
虞伽笑:“葡萄不是他买的,那只是个巧合,但西瓜是他亲自挑的,他在意的人是卢晚棠。”
“那倒也是的,你不知道我们少爷对卢小姐多上心哦,为了照顾她身体,休学了半年来这边陪她度假休养的,耐心不要太好哦!我有时候也蛮佩服少爷的,因为不管卢小姐怎么发火他都不生气的。”
虞伽静静听着。
圆妈继续往下说:“有次卢小姐碗砸地上,那个碎渣子直接蹦起来划伤少爷脸了呀,立马浮起一道血口子吓死人了,但少爷也没发火,还是压着脾气亲自给她喂饭,当时我在边上都看傻眼了呀。”
虞伽听着,脸上没表露出任何多余的情绪,说实话,其实无论姜则厌如何在乎卢晚棠都不会在她心底掀起一丝涟漪,只不过对于她现在的处境而言,他越在乎卢晚棠,也就意味着她能在他身边立足的机会越渺小。
挺心烦,但她应该要了解得更多一些。
这么想着,细细吹一口勺子里的糖水,品了一口说真好喝,甜度也刚好,然后顺其自然地把话题绕回去:“你家少爷和卢晚棠认识挺久了吧?”
“是呀,青梅竹马的哦!不止小少爷,还有大少爷也跟卢小姐是亲梅竹马从小玩到大的呀,我老早就在顾家工作了呀,他们几个都是我从小看着长大的。”
青梅竹马,两小无猜。
这几个词在虞伽心里循环往复地细细咀嚼着。
她很清楚这段关系并不是一朝一夕形成的,而是日积月累后建立起的深厚感情,这其中无论是十多年的友谊也好,情分也罢,绝非是她这个忽如其来的外人可以轻易插足或动摇的。
回想起下午时分卢晚棠谈起姜则厌时的眼神和种种态度,目前唯一可以确定的是,卢晚棠并不喜欢姜则厌,这也代表着,她并非完全没有机会。
她要的不多,只是留在他身边,能让她有一个避风挡雨的港湾就行,缺德的事她干不出,破坏别人感情的事她更懒得去做,虽然算不上什么好人,但起码的道德和原则还是有的。
虞伽慢条斯理地喝着燕窝羹,回想起圆妈先前所说的话,这会儿才反应迟缓地问一句:“卢晚棠身体不好么?”
“哎哟,说起这个,我们都觉得挺奇怪的,卢小姐以前性格很开朗的,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去年开始突然变得易怒易燥,听说好像还得了什么抑郁症?反正来这边也是为了养病的,养了大半年了呀,现在好多了,也很少发脾气了。”
圆妈顿了顿,像是忽然想起了什么似的,轻叹了一声,而后又继续说:“昨天她摔完东西你跟吴家少爷上楼都看到了吧?”
“嗯。”
“小姐挺久没摔东西了,昨天那样也是因为被她晓得了少爷下个月要回国的事儿,但少爷没同意让她回去,所以才发那么大脾气。”
冷气在背后呼呼地吹,虞伽拨弄了下铺洒在肩后的长发,然后默不作声地把最后一口燕窝喝完,搁下碗,抬头看一眼圆妈:“所以姜则厌下个月要回国了?”测试广告2